——燕纾先发制人地直接把这个话题掠了过去。
边叙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松一倒是长舒了一口气,没忍住又瞪了燕纾一眼。
“你还没什么大碍呢,刚才吐血都吐的不要命了。”
松一小声嘟囔:“这么喜欢受伤,怕不是恋痛。。。。。。”
燕纾扶着书架慢慢站起身,不置可否地弯了下眼,悠悠开口:“小师侄此言差矣,我可是最怕痛了。”
他眼前有些发黑,神情间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在松一的搀扶下快步向门口走去。
回去的路比来时要快了许多,燕纾看着石窟口透出的近在咫尺的光亮,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但在离门口几步之遥时,旁边的边叙忽然开口:“你方才在高兴什么?”
燕纾脚步一顿。
“从我之前向你出手的那刻,你仿佛心情就一直很好。”边叙紧紧地盯着他。
。。。。。。。这个书呆子的感觉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燕纾眉心跳了跳,面上却依旧笑眯眯地看不出异常:“峰主多虑了。”
“我第一次见到峰主,怎能不高兴?”
他眼前有些发晕,刚才那枚药丸的副作用在逐渐显现,燕纾踉跄了一步,挣脱开松一的搀扶,靠着书架笑了笑。
“你在看到我衣服纹样的时候才知我是西峰峰主,但在那之前——”
方才打斗的一帧帧场景在脑海里重现,边叙缓缓开口。
“——在那之前,你情绪很明显就已很兴奋了。”
边叙盯着他:“你之前认识我?”
燕纾眼前已是一片明明灭灭,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没有说出话。
他只微微摇了摇头,下意识慢慢继续往外挪。
边叙紧紧盯着燕纾的脚步。
燕纾往外走时,脚下的步伐虽有些踉跄,却并未踏错一步。
——仿佛早已熟知。
边叙皱了皱眉。
面前的人给人的熟悉感和记忆中某个人越来越相似,但样貌却又似乎……并不一致。
一阵清风从石窟门口刮过,隐隐露出燕纾腰间的一块无字玉牌,边叙瞳孔骤然紧缩。
他上前一步,蓦然开口:“师兄?”
下一秒,他看着燕纾扶着石门的手指一瞬间攥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