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燕纾的嗅觉和触觉才刚刚恢复,眼、耳处依旧难受的厉害,尤其是眼前,一阵阵白点错落闪过,惹得他几欲作呕。
他担心樾为之发现异常,一边扶着床慢慢下地,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
“对了,之前长老殿那只乌鸦,如今怎么样了?”
一提到那只蠢鸟樾为之就忍不住生气,他哼了一声,“正在训,快了。”
燕纾睁着半瞎的眼摸索到床边,闻声好奇挑了挑眉:“怎么?难得碰上让你棘手的东西……是个硬骨头?”
“不是。”
樾为之冷哼一声,漠然开口:“是个懒骨头——什么也教不会,还要一天三顿地伺候着。”
燕纾愣了一下,听着樾为之咬牙继续说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的直接把他一锅炖了——现在给他扔锅里,他连扑腾都懒得扑腾。”
燕纾没忍住轻笑出声,又欲盖弥彰地捂住唇咳了咳。
樾为之冷笑一声,又想到什么般,声音重新沉了下来。
“对了,之前你在边叙那里寻到的手稿,还有一些医书,我仔细翻了一遍,没有提到要寻的那味药。”
燕纾愣了一下,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什么意外:“嗯,我知。”
他偏过头,冲着不远处的白猫招了招手,白猫颠颠地跑过来,落在他身后半步处,扑腾着一双短腿努力跟着,不让樾为之发现破绽。
对面的人对燕纾这个平淡的反应有些不满:“燕纾,这不是儿戏,你得抓紧时间,你清楚你如今的身体情况已经……”
樾为之后续的话语燕纾没太听清。
他有些气喘,扶着墙壁停住脚步,垂着眼慢慢平复着呼吸。
这个房间并不大,说话间他已经将整个房间摸索了一遍,除了差点把自己晕到吐以外,什么也没发现。
眼前明灭的白光不减反增,燕纾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捂住唇,有些难耐地干呕了几声。
“你怎么了?”
对面的樾为之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他倏然停住话语,皱眉开口:“你在干什么?”
“没事,就是转了一圈这个房间……”
燕纾心口发堵,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来气,按着胸口半弯下腰,断续开口:“就是刚才呛了一口气,一会儿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隐脉处一阵剧痛传来,燕纾闷哼一声,脚下一软,猝不及防地直接跪坐在地。
“燕纾?”樾为之倏然站起身。
重物落地的闷响从传讯符那头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