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安认真将她上下左右扫视一眼,沉默了。
这笨蛋卧底居然还是个木灵根的修士。
因为和他境界差不多……不,竟然比他刚刚踏入金丹还高一点,所以第一眼他没看出来。
妙果被师兄带回了刑部办公的衙门。
他也没个家室,平日就住在这里,在他办公的房间中,摆一张屏风,后面再搬进去一张榻,便算作卧房。
妙果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说沈侍郎怎么过得这么清贫。
她肯定师兄也听见了,但他没什么反应,将妙果拉进屋子里,将人按在他堆满文书的桌案上坐着,捏起她的下巴问:“从无双镇来的?”
妙果艰难地点点头。
沈钰安弯着腰,与她贴的很近,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妙果,他质疑道:“你能自己来到京城?”
恕他直言,这个小东西看起来很容易死的笨笨模样,到底怎么找来的?
妙果眨眨眼:“不是,您带我来的。”
沈钰安:“荒谬。”
他将妙果从桌案上提起来,叫她坐旁边去,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人。
妙果:“……”这种被随意丢来丢去的感觉真是久违。
“我只身来京赴考,在翰楚院待了半年,不久前刚刚任职刑部侍郎。这期间不曾回乡,身边亦不曾有什么人。你不要糊弄我。”
沈钰安正襟危坐,理了理变得乱七八糟的桌面。
“可是我没有说谎,”妙果坐在他身边,看他要写字,提前取了毛笔递给他,沈钰安顿一下,接过了,妙果继续说:“您还记得半个时辰前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不是在和我一起许愿祈福?
她充满期待,沈钰安头也不抬地给她泼冷水:“在孟府听老师伤怀,听他与师娘的感人爱情。”
他停笔要蘸墨,妙果提前将砚台推过去,很忧愁道:“那要不然您用搜魂术搜一下我的记忆?那样就能证明我不曾说谎了。”
沈钰安:“什么东西?不会。”
妙果惊诧:“是蛇蛮教您的,您要教我,我还没学会。”
沈钰安用一种很清醒笃定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认识你说的蛇蛮。”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妙果冥思苦想,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