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果冥思苦想,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她不说,沈侍郎便开始工作了,他淡淡地问:“为何唤我作师兄?”
“您说的,救下我以后,说让我以后叫您师兄。”妙果将那一小段经历讲了。
“你并不是河伯亲自收的弟子?”
妙果摇头:“我还不曾见过师父,入门便是由您教导。”
沈钰安抓住了重点:“你说的事情,何年何月发生?”
妙果在记忆角落里翻出一个时间,掰着手指算了算:“昭和……八年。”
昭和是新帝定下的年号,如今是……昭和二年。
沈钰安与妙果对不上时间,妙果也迷迷糊糊算不清年份,她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是不是也有了一个魇笼,所有人的记忆都倒退回去了。
但按照师兄教她的探查修为的方法来看……师兄的境界跌回了金丹。
她心里一沉,这不是说明时间真的倒退回了昭和二年?
沈钰安敲敲桌面,叫妙果从头讲讲他们之间的事。
看他有点冷漠的样子,妙果知道这是师兄耐心告罄的前兆。
凝出一捧牡丹花,轻轻放在他的桌案上。
灵气从其中散发出来,沈钰安的视线从花移到了妙果。
“您救下我之后,吩咐的第一件事是叫我开朵花看看。”
妙果双手绞着,低着头不看他。
她慢慢地讲小镇魇笼,讲云山山灵,讲沈钰安教她读书习字,画符修炼,讲生活里的每一件平凡小事。
她仔细回想,才发现和师兄之间的回忆已经这么多了。她对师兄最开始的毕恭毕敬和敬而远之,也演变成了亲近和……喜爱。
如果在以前,妙果并不会觉得沈钰安这样的态度有什么,因为他骨子里就带着点不近人情。
可是,在师兄对她独有的一份温柔里成长的妙果,就很难再接受他对自己的漠视了。
她心里觉得委屈难过,但莫名其妙回到几年前的沈钰安还不认识她呢,自然不会知道她将心事闷着不说的性子。
“依你所言,问题出在长青山。”
沈钰安冷静总结,他细细追问:“来京城后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
“有一天夜里,客栈房中出现了一些恶心的触手,您说那是魔修的触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