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安勉强被哄好了。
路过这里的红毛狐狸简直被这俩腻歪死了。
它坐在树下凸起的树根上,尾巴尖到处敲敲。
“我说,姓沈的小子,你莫非是个三岁稚儿不成?”
沈钰安当做听不见,心情好,也懒得同它争辩。
妙果把红毛狐狸捉进怀里,捋捋它的胡须,揉揉它的耳朵亲了一下:“狐狸,你怎么又掉毛了呀?”
“忽略这个问题!”红毛狐狸从她手臂里挣扎出来,贴在一起的夫妻俩已经落了一身毛。
沈钰安缓缓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毛发,又用清洁术反复清洗。
备受嫌弃也许就是这样。
红毛狐狸贼贼地笑,舔了舔妙果的头发,下巴贴在她头顶上。
突发奇想道:“咱们要不然回去呢?我好久没吃河里的鱼,还怪想念的。”
“溪涧里也有鱼,怎么不见你捉?”沈钰安看它不爽,碍着妙果喜欢它,没有将它也撵走。
“不一样啊,河里的鱼肥。”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狐狸不擅长捉鱼,蛇蛮又不帮它。
“既然这样,你不如直接说想念师父了,毕竟他喜欢给你喂鱼。”
红毛狐狸矜持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送到嘴边的鱼谁不爱吃啊。
只要想一想就要流口水了。
“那咱们先回一趟京城,不是说老师那里有一半妖魂?之前忙于各种事,都没来得及查探。”
沈钰安做下决定,妙果没有异议,他们向蛇蛮告别,再次启动阵法回到京城桂花巷。
离开了有一段时间,家中到处落灰,沈钰安布下清洁术,妙果提着篮子去采买,红毛狐狸跟着她。
“我不能一起去吗?”他跟了两步被拦住,有些失落地低着头。
妙果轻言细语讲道理:“师兄,我觉得狐狸说的对,你有些过于粘人啦,我很快回来的。”
沈钰安:“……”粘人?他已经非常克制了。
总之他被一个人丢在家里,勉强被允许分出一缕神识粘着妙果。
小炉子烧水烹茶,桌上铺着阵法图纸,很久也没人去动它,一室寂静,屋檐下晃荡的风铃也没有沈钰安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