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辉对夏光荣说,“光荣哥,林场这次是玩真的,听说一家一家塘口清,一家也不放过,超采一亩也不放过。”
“这还用你跟我烫馊饭?”夏光荣不屑地道。
“哥,我原来也对吕弘彦说的,你把光荣厂山塘愿划给谁就划给谁,我绝对不接。小吕场长有点半熟。他说,我不要,他就划给别人,让我到时别后悔。假如在我们兄弟俩中间再夹一家,这怎么受得了?你看,现在我不接有人接;我接了又对不起你!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接不接都是你的事,我没意见!”
“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呢?”
“你让我怎么理解?”光荣没好气问。
“我坚决不会占你山塘,我让你来就是我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伤你我弟兄和气,又不让你厂利益受损。”
夏光荣对夏光辉太了解了,有利就占的人,现在到嘴的肉他会不吃?假如换做光煜,他还能相信。
“我没钱,林场要强行划走,我也只能认。”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我先假意接下来,而后转给你我都信任的人,这样不就两全其美?”光辉提议道。
夏光荣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可谁可靠?既不会害自己,光辉也能认可。想了半天,夏光荣想到朱亚,他不仅是公务人员,而且又是自己债主,关键他还被自己牵着。“光辉,老弟你真要帮哥,我请朱亚所长做中间人,怎么样?”
“哥,还是你口面宽!(过去匹布有窄有宽,我们这方言把布宽窄叫口面。)厉害,朱所长这关系你也用得动!他有什么不行?行!明天我从林场接下你的超采区后,我再转到他手。你现在就让朱所长过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议一议,也写个三句半。”
夏光荣也是实在没门路,只能病急乱投医,如果真能像他说的那样,他接下来,转给朱亚,到了朱亚手,不就是等于到自己手一样!夏光荣内心打着如意算盘。
管他夏光辉葫芦里卖什么药,总之自己一分钱没花,没得当上。
朱亚一听,立马就赶了过来。朱亚到了以后,光辉对朱亚解释:“朱所长,我把光荣厂的超采区买下来,转给你,你负责到期给我的买山塘的钱,我不能眼睁睁看自家兄弟塘口被划了!。”
“二老板,够仗义!”朱亚钦佩道。
“也不能这样说,关键是我不想夹在我们两兄弟之间,再出现一家塘口。”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你们是弟兄,直来过照,岂不干脆?还要我夹中间干嘛?”朱亚戏做的足足的。
“所长,不是我不相信我老大,是老大不相信我,怕我给他挖坑的!”
夏光荣尴尬地“嘿嘿”干笑两声。
“这怎么可能?他又没出钱。”
“这你问他,我不知道!”
朱亚把夏光荣拉到一边,问:“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答应?是不是你们兄弟俩合伙玩我的?”
夏光荣低声对朱亚道:“朱所长,这怎么可能?我们是一头的,光辉比光煜更精,鬼得很,我信不过他。这样,你出面接下他转给你的超采区,以后你再转给我。”
“正如你所说,他不会有什么诡计吧?”朱亚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