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正月初十,山上石子厂大多已开机生产,光辉的石子厂多了一道风景。
山上操作机械的清一色都是男人,而光辉厂开铲车的却来了一个大美女,这给山上老少爷们多一份谈资。
因为光辉还有打眼机业务要管,势必厂里工作有时就兼管不到。童思青与光辉确定关系后,果断关了镇上早餐店,上山与光辉经营石子厂。
为了节省开支,防止铲车驾驶员销售石子玩鬼,思青不但亲自坐镇场地,独揽销售大权,还自己跟光辉学会了开铲车,这让全山人都大为吃惊,见到无不佩服。
就连夏光煜也暗挑大拇指!心里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回绝得太快了,光辉需要一个贤内助,自己何尝不是?
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已至此,他也就内心闪念一下而已。虽然只是一闪念,他原计划在修灌溉渠时,顺便在北山整出一块场地建一个石子厂的,搁置大半年,现在又让他提到议事日程,他派晨东和爆破队队长邱达生两人负责北山石子厂筹建。
2003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十九,雨水。光辉厂石子机被一瘦得跟猴子似的人冲上机台把电源关了。
电源一关,机器就停了下来。他关了电源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边念叨边气冲冲地下了机台。
童思青一时懵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还是机台上开机的工人小范告诉她的,“童老板,他就是夏光荣。”
“他就是夏光荣?不是让人逮去的吗?他凭什么关我们的机子?”夏光荣童思青没上山之前也听到他一些的事,只是人对不上号。他和光辉厂有什么过节,她不甚了解。
此时光辉正在山西边石子厂安排打大炮眼,于是童思青打了电话给他,“光辉,我们石子机加行行的,让夏光荣上来就关了。”
“他回来了?他凭什么关我们机子的?”光辉问。
“小范说是夏光荣,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人关过就走了!”
“噢,你让小范开机继续加,我现在就回去,我看夏光荣想干什么?”
夏光辉挂了电话,骑上摩托车直接到夏光荣场地,见他站在场地上,夏光辉摩托车一直冲到他面前才停下来,他连摩托车都没下,就冲夏光荣道:“夏光荣,你凭什么关我机子的?”平时他和夏光荣虽然天天勾心斗角,但见面还是称呼他为光荣哥,今天夏光辉生气了,便直呼其名。
“小二子,还有落搁你,我不在家你凭什么挖开采区地的?关你机子怎么啦?你是不是认为你哥做矿管办主任,就不得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吆嘿!怎么?今天是不是还要见个高低?”说话间,夏光辉就下了摩托车,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你想干嘛?打仗啊?你以为我会怕你?你把你哥夏光煜喊来,一起来,看我怕不怕你?”夏光荣刚刚经历生死一个月折磨,心更冷酷,为了钱,命都可以不要。回到家,他还惧怕谁?
看到夏光辉开采区剥土过了界,占了他的地,立马发飙。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夏光荣老父亲闻讯赶到现场,把夏光荣拉到一边,“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你光煜没少操心,你和他小孩子斗什么气?有什么跟光煜说。”他爸对他劝道。
“我要不是看在光煜面子上,我把他机子都砸了!”夏光荣道。
“吹牛逼不孬你去砸给我看看?”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夏光煜在办公室正汇总申办民爆公司相关资料时,手机响了,“大哥,光辉和夏光荣要打起来了。”
“你是谁?”夏光煜一时没听出来打电话者声音,又是生号码便问。
“我是童思青。”
“噢,思青啊,你说光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