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影安问,“你爸爸也和你妈妈离婚了吗?”
“他死了。”
至少在楚南风的心里张士城早就死了。
房间里陷入冗长的安静。
胡影安原本想找个话题聊的,却不想问到人家的痛处上了。
剩下两人也挺尴尬……
“我爸没死。”
久久后,胡影安带着莫名的情绪,说:
“他和我妈是家族联姻,相处差不多快十年都没有感情,在我八岁那年他们和平离婚,我跟我爸。
我爸说他们都没办法勉强对方,叫我不要恨他们,明明在他们说离婚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为什么两人离婚不到一个月又各自成家了!”
胡影安的问题触及到两个女孩儿的盲区了,她们都想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南风。”胡影安又问,“你妈和头儿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服你自己接受的?”
胡影安睡在楚南风的下床,说话时她把头伸出床外,仰着头看上去。
上去的人没有动静,但说话声徐徐传来:
“当你变得厉害,不受束缚了你就想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说白了就是想自私地快活,所以别人的眼光不重要,你爸妈就是这么个情况。”
“但也不是绝对,你要是想知道何不问清楚他们?”
“我问了,他们就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再问他们就说我小,不愿意说了。”
胡影安声音郁郁道:“他们想自私,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成了连接他们两个家族的利益链接,我除了这个作用就什么都不是。
我连家也没有了,这么说来他们确实自私。”
段郁金问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入行的。”
胡影安手捂上眼睛,语气沉重,“他们离婚后对我许下承诺,两边都不要孩子,我后妈进门没多久就开始闹,有事没事就找我茬,我烦了,自己找关系就进来了!”
丁有仪接话:“那你是真厉害哦,一个孩子都能找关系自己来这,我们家找了关系还得靠我一路打进来!”
胡影安却是笑了下才说:“这个名额在我们肃省算不上什么,只要官够大,压得住下面的人就能进。”
她话锋一转,认真说:“如果这次我被淘汰回去,以后在肃省头都抬不起来了,再也不敢上高叔叔家的门了!”
“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