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带脚铐行动不便,却仍在卯足了劲想要讨好江池渊。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
哪怕已经恨对方恨到了极致,却仍不能有丝毫反抗,反而要绞尽脑汁去想对方究竟喜欢什么。
那股傲气似乎只是暂时性的,过去后便只余下绵延不断的,看不到尽头的屈服。
他跪在地上,缓缓弯腰,额头轻触江池渊鞋面。
江池渊挑眉,极其不好糊弄:“想要自由,那你又能为此付出什么?只是这样么?”他抬脚,极重地踩在他的肩膀。
时玖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还有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
江池渊张了张口,险些脱口而出些什么,却又被自己生生咽下,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你自己看”。
他想说,时玖凛还有一颗炙热的心脏,它仍在不时跳动。
只不过是里面多了一个让他讨厌的而已。
时玖凛顿了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前几天还拼死拼活要跟对方拼命,现在就要跪在他上求他怜惜。
他直起身体,缓缓将白衬衫上的纽扣一粒粒解开,大片本该白净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一道极长的鞭痕就这么生生破坏了这里。
时玖凛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这样和出卖身体没什么区别。
靠着肉体去取悦一个自己恨入骨的人,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苦中作乐的想。
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肩上,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乍一看竟有几分瘆人。
在他即将把裤子也脱下去的最后一刻,江池渊喊了停。
他笑容残忍:“你这具身体我已经吃腻了,全身疤痕看着都倒胃口。想靠它作为交换筹码恐怕不太够吧?”
时玖凛动作一僵,接受了他的刻意凌辱:“可是先生,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早就被榨的只剩下一具空壳,好似稍不留神就会彻底崩塌。
“那就乖乖在家里待着,也好过再跑出去给我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