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清冷的月光从窗里撒进来,让他的表情愈发冷峻。
可目光触及到许栀颜时,他的表情又温柔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却平息不下来。
最后等许栀颜彻底睡熟了,云烈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进了浴室。
很久之后,他才裹挟着一身被冷水冲过的凉意回来。
***
许栀颜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床之后,刚出房门,她就对上了周禹脩幽怨的眼神。
周禹脩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
一看见许栀颜,他就止不住地控诉云烈的恶行!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昨天晚上让我连夜上山,十万火急!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周禹脩噼里啪啦嘴巴不停。
“结果上了山就让我在这儿等着!”
许栀颜听得一愣一愣的。
云烈这时候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见到周禹脩在说话,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大步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说:“别啰嗦,看病。”
周禹脩忍不住吐槽:“云烈,你简直是我见过最独裁的病人!”
云烈回敬:“你也是我见过最八卦的医生。”
周禹脩:……
他竟无法反驳。
毕竟他确实挺八卦的。
于是周禹脩一扭头问许栀颜:“你和言苓到底什么关系?”
周禹脩满脸求知欲。
云烈在他坐着的椅子上踹了一脚:“让你看病,你在干嘛?”
“看着呢看着呢。”
周禹脩散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