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山看着自己写出的短短两行。
握紧了笔,划了个干净。
周崇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等他离开以后,周崇走出这一段没有回应的,不值得留恋的感情,可以去重新拥抱一个家事干净,柔软的,会爱人的爱人。
遗书被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8月16日的那天早上,和往常并没什么不同。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等着周崇的吻,可是周崇没有给。
那一瞬间,他心口漏掉一小拍。
这变化很微妙,稍纵即逝。
单卿山离开家以后在工作的间隙去看了他和周崇相遇的学校,去了影视城,本想走一走。
可心无波澜。
车就没停。
8月23日那一天,市区有人用无人机进行灯光秀求婚。
单卿山一下子想起周崇给他的灯带。
他望向大桥。
一片漆黑。
他的灯不亮了。
闭上眼睛,他能在夜色的深处,听到母亲的哀鸣,像某种指引,领着他看到了那栋废弃的高楼。
没有犹豫,没有疯魔,没有任何人察觉不对。
他平静地走过去。
走到楼顶,抬头看到残缺的月。
风吹动衣衫,似乎试图将人推回。
单卿山没有停留,走进了风里。
风吹过阳台的衣物,吹进客厅。
周崇似有所感地抬头,只看到阳台上孤零零地淋着月光的绿植。
而今亭亭如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