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任何,
不愿相信自己的理由
…”
女孩还在唱着,她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纪月看到来电人是父亲。她能猜到他现在给她打电话,只能是因为徐既明在查的事。
响了好一会儿,但纪月这一次没有接,她逆着寒风往公寓回,风又将女孩儿的歌声裹挟而来。
“如果你曾泛红了双眼,
为我而泪流,
就让我捧起你爱我的心,
珍惜直到永久,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一起走,
…”
歌声渐远,热闹退去,天色暗下,头顶是弯月,脑海里是一张张过往画面。
在游乐场她第一次牵自己的手,领证那天他落在自己额头的吻,带她去私人岛看星星,每天早晨帮他打领带,在比利时和他说生日快乐,每一次说我爱你……
纪月迎着寒风快步往家里跑着回去,到衣帽间找出徐既明送的两只镯子又重新戴上。
那瞬间,一股久违的但安心的重量重新落回手上,仿佛再抬手便可以将什么东西抓得更牢。
明天上午还有两节课,从巴黎最快到多伦多的飞机是明天中午,她需要今晚将行李收拾好。
她几乎也是一晚没睡,可精神却很足,直到终于坐在飞往多伦多的飞机上时,才缓缓生出一丝睡意,但一想到抵达的地点又是多伦多,睡意又被驱散几分。
将近九个小时的飞行,纪月时隔多年再一次来到多伦多,有熟悉,也有陌生,有无畏,也有胆怯。
楚特助说徐既明今天在外面处理工作,她便先回他住的酒店。
她对多伦多陌生更多,她熟悉的只有医院,和窗外那颗巨大的枫树。
多伦多今天的天气比巴黎还要不好,雾霭沉沉,雪将世界掩盖成萧瑟的白色。
纪月坐在酒店旁边的咖啡馆里,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让她可以在徐既明到酒店的时候便看见他。楚特助发信息和她说,徐既明还有半小时便到酒店。
她陡然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慌张,她开始后悔这么冲动一个人来了多伦多,她应该…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告诉他这一切的,总之不该是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