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不能说,他只能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陆父今天受惊了一场,现在又洗刷了冤屈,心情一升一降的,就格外话多一些。教训完了陆旷,又开始说今天多亏了江蕙,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恩情他会记下,要陆旷好好的对江蕙,要是有欺负她的地方,自己一定不放过他!
这次不仅是陆父说,就连陆大哥也在一旁跟着帮腔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定义成了负心汉的陆旷:“……”
刚刚经历过一轮陆父“洗礼”,原以为陆旷一来自己就能清净的江蕙,此时都要麻了。
她和陆旷只是搭伙过日子,郎无情妾无意的,一个人时听听就够尴尬了,现在另一个当事人还在身边……
江蕙突然感觉自己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她刚想伸手扯扯陆旷的衣袖,想让他讲讲部队的事,这样说不定能转移一下陆父的注意力,结果一抬头,突然发现陆旷的脸红的厉害。
江蕙愣住了,陆旷这是出了趟任务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
好不容易等到了家,钱绣翠带着两个孩子早早的等在了院门口,见他们回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双手合十连忙朝着天空拜了拜。
“隔壁张叔跟我说事情解决了,我本来想去前头迎迎的,又怕错过了。”钱绣翠高兴的不行,眼里都有泪花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你受委屈了。”
陆父倒是不觉得委屈,即便真的委屈,那也是江蕙来之前,现在江蕙大老远从军区赶来,在所有人面前露了那么一手,陆父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他。
现在事情又差不错解决了,这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所以陆父一点都没有钱绣翠想像的颓疲,反倒是精神奕奕的,走到屋子里,给大儿媳和两个孙子又讲了一遍江蕙今天的事迹。
正在喝茶的江蕙一扭头,自然又对上了三双无比崇拜的双眼。
“婶娘可真厉害!”
“婶娘,我以后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你也教教我怎么给动物看病好不好?”
侄子侄女看向江蕙的目光简直在发光了,尤其是小侄子,原本他的目标是成为像陆旷一样优秀的军人,但现在他觉得会给动物治病才是最好的!要是他以后能像婶娘这样厉害,还怕家里的鸡犯懒不下蛋吗?
到时候他就有吃不完的鸡蛋了!
小家伙越想越兴奋,围着江蕙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钱绣翠赶紧把他拉开:“你婶娘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
()说,别吵着她休息。”
江蕙今天确实也累了,给猪看病不累,但是从军区来这里,她是第一次,从来没来过,只能根据信封上的地址不停的打听。虽然有公车,但也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前因为陆父的事紧绷着不累,现在松懈下来,就感觉有些困了。
她洗漱完了之后,就去了左边的屋子休息。
这是陆旷从前的房间,他去了军队后,这里就空了下来,但家里还是一直留着,加上时不时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床单被套都是钱绣翠新换的,江蕙一躺进去,就昏昏欲睡了起来,刚要进入梦乡,开门声响起,江蕙扭头,对上陆旷看过来的视线。
陆旷其实是打算一进来就问她医术的事,结果刚一推门,就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那张床。
他突然反应过来,家里人多,屋子小,他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另外放下一张柜子和桌子后,连打地铺的空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