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发量惊人,碎头发落下来笼罩住眉毛,随着车辆的颠簸小幅晃动,看上去手感很好,让人想揉上两下毛蓬蓬的脑袋。
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完全还是未成年高中生。
坐在后排座的花言沉默地看着塞西尔举着相机,专注地拍摄柏林睡觉的样子。
他闭了闭眼睛。
总觉得,自己好像打错了算盘。
行程繁忙,他们也没有跟柏林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相处模式,而塞西尔有了拍摄的任务,反倒可以光明正大地将镜头对准柏林。
花言想改变他跟柏林之间相处的方式。
但是事实是,以同一种方式一起生活久了,好像很难转换成除“朋友”,“队友”以外的氛围。
或许,也不是转变不了。
而是柏林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们当做队友。
以前是队友。
以后也是。
所以无论花言怎么努力,也没有塞西尔跟柏林相视一笑的那种与众不同的默契。
他跟柏林之间也有默契。
但是,不一样。
在被沮丧和烦躁吞噬之前,花言偏头将目光落在身边好整以暇的韩宇哲身上。
晕。花言面无表情地想,这位大爷还是这么气定神闲。
跟没事儿人一样。
看不出来柏林跟塞西尔关系有些微妙吗?
韩宇哲目视前方。
他两手十指交握放在膝盖上,极为平淡地出声。
“我们好像不是这样可以接受单方面’凝视’的关系。”
花言:“…………神经。”
韩宇哲缓缓侧过脸,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欠揍。花言忍了忍,拳头不自觉地又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