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道:“夫人刚刚落了泪,她很担心你……”
裴梓隽眸色未动,只是鸦羽微抖了下,只是眸底一片漆黑……
陆逸尘与他相识已久,早已将他当成至交好友,忍不住道:“你这次行事着实轻率了,实在不像你的风格……”
他看似年岁不大,可行事一向诡谲狡诈,也足够老辣圆滑,斡旋在各方势力中游刃有余。
这也是他为何年岁轻轻爬到今日这般高度的原因,因为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可这次的差事是圣上尤为在意的,事关瀛江王余孽,可想……
“轻率吗?你是想说我冲动冒失吧?”裴梓隽声音轻轻。
像是羽毛飘落,裴梓隽忽然一笑,“可是值得!若时间倒回重新来过,我依旧会这般做。”
他所拥有的只嫂嫂一个,她比皇命重要!
就算重来多少次,就算是再重的惩罚,他还会回来。
这时,外头雨势大了起来。
裴梓隽顿时眉头蹙起,“临安。”
临安闻声匆匆进来,“二爷……”
“嫂嫂可带伞来了?”
“无……”
“快给嫂嫂送把伞去。”
陆逸尘正在书写脉案的动作顿住,神色有些怔怔的看着裴梓隽,他竟心细至此……
……
沈予欢才走到中途,不想雨势竟大了,一层薄薄的披风很快就被雨水浸透了。
临风着急,提议道:“夫人,不如您披下我的衣裳?”
可却没有得到沈予欢半个字。
临风心头不安。
两个人正闷声向前走着的时候,临安持伞追了上来,“夫人。”
沈予欢看着那伞,“是二爷让你送来的?”
临安想说是,可二爷有话,他刚想说是他。
可对上沈予欢那平静至极的视线,还是老实的道:“是……”
“好好照顾二爷。”沈予欢接过伞,转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