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将沈夫人和杜氏都卷了进去。
沈夫人越听越不满,当即没好气的道:“你少阴阳怪气,那嫁妆本来就不是你的,要给也该给你姐姐。”
“那她当日为何不嫁,让我替嫁?”沈予欢冷声质问。
沈夫人见她顶撞自己,顿时怒喝,“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整天的不是觉得父母偏心,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荒唐,简直荒唐,她是魔怔了,这般言语无状造次,执迷不悟,罢罢罢,权且是我沈卓教女无方。”
沈卓被气的面红耳赤,已然彻底失去了耐心,“来人,将她送回去禁足,以后不准她出来,让她就在静院里自生自灭了去,我且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天。”
沈予欢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和身子似乎都有些发软,可听到这样的话,让她却清醒了几分,她怎么能让他们决定她的生死?
“话,我已经说完了,裴老夫人自己斟酌,不想我去告官,在两天内还我。”
“我看你敢!”沈卓顿时怒声咆哮,“简直贻笑大方,这种事你还要报官?你还想闹的人尽皆知,简直丢人现眼!”
沈予欢看着父亲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沉静,以前或许她会忌惮,惧怕甚至敬畏父亲。
可现在她却奇迹般的没了以前的半点情绪,她紧握着手里的匕首,那双极致好看的桃花眸一片冰冷的,似是针锋相对般的与自己的父亲对峙的道:“那拭目以待!”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所有人都被沈予欢这悍不畏死的神情惊呆了,她这是在和自己的父亲挑衅?
文脂的身子也紧绷的仿若一根随时崩断的线。
她心里都是悲凉,是对主子的,她如此一个温和淡然的人,竟被他们逼到如此境地。
可不管如何,她拼命都会护着主子,不会再给他们伤到主子的机会。
沈卓怒目切齿的猛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大步向着沈予欢窜来,抬脚对着沈予欢便踹了过去,“今天我亲自清理门户,权当没有生你……”
“砰——”
“啊……”
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响起。
沈卓的身子重重的砸在碎裂的茶几和掀翻的碎椅下。
包括沈夫人和杜氏都被波及倒在了地上,众人半天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