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嫆看了眼晋王,眼里有流光闪过,她持帕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有些事,我本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的。
可妹妹你总如此对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的事啊。予欢,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甚至我大婚当日无故被迷晕,我都没有责怪谁,我也只当是命。
后来我本想回祖籍去散心,无意中遇到奄奄一息的夫君,我也只当是和夫君缘分未尽。
如今我们回来,我不求为大小,只希望与妹妹能够相安无事的过日子而已,可这竟是我的奢望……”
沈婉嫆说的感人肺腑,声情并茂,话音一落,瞬间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在沈婉嫆那凄婉的眼泪下,就算再有裴梓隽的话在前,如此隐秘的消息也太劲爆了,不免议论起来。
“难道是沈二小姐迷晕了沈大小姐?”
“看沈大小姐哭成那般,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应该是这样,你看沈二小姐一句话不说,就是抢了姐姐的夫君心虚。”
“亏我之前还同情她年纪轻轻守了寡,现在看来是咎由自取。”
“谁说不是,这就是抢人家的东西,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
孔怡翠听着周围的恶意揣测予欢的声音,顿时眉头蹙起,“沈婉嫆你是什么意思?”
“怡翠!”***不轻不重的一声,声音里透着不悦。
刚刚这个沈婉嫆的言外之意就在说孔怡翠和沈予欢关系好,在帮她掩盖事实真相,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儿媳,什么都好,这个急性子改不了。
孔怡翠张口欲言,对上婆母那威严的视线,她心里一跳。
本是畏惧婆母的,可一看予欢浑身轻颤,面色也隐忍痛苦的模样。
孔怡翠哪里能眼看着予欢被人这么欺负,当即又道:“沈婉嫆你想说什么?你在暗示什么?暗示予欢当年抢你夫君吗?予欢她……”
就在这时,裴梓隽不疾不徐的接道:“沈婉嫆,当年你们一家子逼迫她替嫁,你现在也敢倒打一耙?若如此,那敢不敢现在就将沈卓找来好好对质一番?”
沈婉嫆面对众多投在她身上满是质疑的目光,仿佛一瞬间被扔在烈阳下炙烤般,让她恐慌不已。
她想要狡辩,一时却又无从辩解,又羞又急,泪汹涌而出,她有些懊悔不该在看到夏泊淮的时候便冲动了。
沈婉嫆持帕啜泣道:“妹妹你在背地里就是这么诋毁我的吗?
你做了错事,为何都推倒我身上?你让别人如何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