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世界皆在他之外,而他们的世界只有这里。
“他不好。”
顾深舟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他们都不好。”
“别和他们……玩了。”
他含糊不清,却又很坚持地说,“我们……回家。”
—
这间酒吧外有专程等候、送人回家的专车。
毕竟能消费的起这个酒吧的人非富即贵,有的时候出来玩回家太晚,顾不上让人接,大半夜打车也不一定能打上,非常麻烦。所以酒吧特意备了一部分专车,也算是留住主顾的一种方式。
安若故算不上大主顾,但不坐白不坐——大不了结账刷傅宴的卡就是了。
他从后门走,扛着顾深舟就上了车。
顾深舟歪歪斜斜地靠在安若故的身上。
他一米九的个子,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司机工作多年,对这间酒吧所有的一切见怪不怪,只公事公办地问:“去哪儿?”
安若故摇了摇顾深舟,问:“你想回哪?”
“……”
顾深舟半闭着眼,被摇了好久才慢吞吞地报了个地址。
是他自己家的地址。
说完后,他就重新靠回安若故身上。
安若故身上有一股令他安心的气息。
他今天没有喷香水,但他用的沐浴露是这个味道,很好闻。
顾深舟捂着胃,只觉得胃里的翻江倒海感觉都好了一些。
安若故重复报出了这个地址,随后听见顾深舟含糊又小声地问,“你是和我一起去吗?”
安若故一愣,随后笑了笑,反问他:“你想要我一起去吗?”
顾深舟看着他,随后说:“……想。”
这么坦诚,倒是让安若故感到有些惊讶。
平时的顾深舟内敛沉默,但喝醉时,他的心情似乎格外外露。
安若故起了两分兴味,又问道:“那深舟还想让我做什么?”
“……”
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