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刚刚登位,心高气傲,刚愎自用的新王帝辛。
哪吒正是这种无人在意的情况下下山的,只要不再反复提起当年帝乙的卦象,没有人会想起这件事。
申公豹见李靖脸色不对,连忙宽慰道:“我不是来给李大人惹麻烦的,我今日随着殿下来叨扰李大人,其实是为了来看看我的小师侄。”
“师侄?”
“是啊,”申公豹向天作揖,道,“我师从元始天尊,与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乃是同辈,哪吒自然是我的小师侄。”
说着,他和善地笑道:“李大人教导有方,培养出的几个好儿l子都是我们阐教的英才,看到他们,我还真是自愧不如啊。”
李靖一顿,忙说:“军师言重了。”
李靖浸淫官场多年,还是不如申公豹这种心狠手黑的老油子,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李靖把藏着的哪吒主动推到申公豹面前了。
两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屁话一通,终于走到了大堂中。
武庚坐在李靖的位子上,说:“军师向来话多,这路虽然不长,但我见你们走了那么久,怕是陈芝麻烂谷子都要倒出来了吧?”
李靖一顿,踌躇片刻,上前作揖,道:“殿下的事我已知一二,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事,下官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武庚嗤笑一声:“话说得倒是漂亮。”
申公豹在一边又咳了咳。
武庚一挥手,不耐烦地说:“咳什么咳,有完没完?!”
“殿下,”申公豹悠悠地说,“您还记得您出征前,王后对您说过什么吗?”
武庚一僵,把那嚣张跋扈的姿态又老老实实地收了回去,二郎腿也不翘了,人也不乱坐了,仔细一看,好像那睥睨的姿态都没了。
他站起来,又把那主座位让了出来,他说:“东边战乱频仍,想要活下去只能往西走,陈塘关毗邻九苗,要是往西这是必经之地她很有可能来这边了,我需要借调陈塘关的兵将全面搜查,直到把人找出来为止。”
说罢,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这不该强调,但他考量许久,还是说了,他说:“若是找到了,不要伤她,我需要她全须全尾地回到我身边。”
李靖问:“那国书?”
武庚看着他,不容置疑地说:“我下的聘礼和我的新娘,我都要原封不动的,收回来。”
陈塘关因为武庚的到来,仓皇地乱成一团。
直到申公豹踏上酒楼,哪吒和杨婵还在酒楼里滞留。
听到异动,哪吒将桌子上的酒碟扔了过去,碟子一撞上木门,就摔碎了,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申公豹没有因为这不友好的举动就停下步伐,他直径推开门,将门上的刚刚碎裂的碟子轻轻推出,然后慢慢落
到地上。
他低头,从门外走进来。
他孤身前来,一个人都没带,哪吒的戒备稍歇,但打量着他,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