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翌日一早,姰恪先赶过来跟她说这件事。
他直接从营地回来,脸没洗,也没吃饭,头发和衣裳还有点乱。
柏溪给他端了水洗漱,他低声谢过。
等收拾干净坐到桌边,一边狼吞虎咽得吃饭,一边含混不清地跟姰暖交代起来。
“一个螺旋桨的零件没上好,试转时出了故障,工人去查看,一时大意,被绞掉了一只手,他的伤势最重,差点失血而亡。”
“剩下那几个,是在出故障时,被电伤的,好在没死人。”
姰暖黛眉紧蹙,“是意外,还是人为?”
姰恪摇摇头,“不该我知道的,我不问。”
姰暖就没再说什么。
等姰恪放下了碗,擦了擦嘴,又说。
“江升和江川都好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料理伤员的抚恤,和做军舰大检修会费点神。听说这个月底前,就要试船了。”
姰暖点点头。
心想,这艘军舰,江系军花费了泼天巨款督造的。
等它能入海航行,试航无误,是不是离跟贵系军开战,就不远了?
“既然来了,我顺便给你看个脉,得赶回去坐诊了。”
姰恪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姰暖挽起袖管儿,给他看脉,又说起昨晚江公馆找他出诊的事。
“那孩子应该已经送到军医院去,我觉得,你回医馆前,最好过去看一眼。”
找不到人是一回事儿。
从始至终不露面,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姰恪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知道,晚点儿我过去,不过你得给我派辆车…”
姰恪说着话,一边把脉,不经意地扭头扫了眼立在一旁的柏溪。
接着眼神一顿,又歪头看回去。
这才瞧见红楼和灵槡。
两个人跟柏溪站在一起,衣着打扮和身上干练果决的气质,像是三姐妹。
他难掩诧异,问姰暖:
“你身边添了人吗?”
姰暖点头,笑说,“昨日才送来的,以后柏溪伴儿了。”
姰恪表情有点严肃,看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