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分明,你看我那老子爹,像是拘束这些的人?”
兵荒马乱的,他那位父亲,战死了几个儿子都不新鲜了。
还分什么嫡的庶的?
是自家的种,能带兵打仗,那就是好种!
杜审鼻孔微张,没好气。
“你要得不来贤内助,没强势的岳丈辅佐,帅位你怎么争得过江戟那狗玩意儿?”
“到时候你输了,我整个杜家都得跟着你玩儿完!”
江四爷满脸不为所动。
“靠女人那是吃软饭的,少跟爷扯那套歪门邪道儿。”
杜审,“。。。。。。”
“老江家的规矩,江山是自己打的,想要,自己抢。”
“女人,找个顺眼合心的,安分过日子,相夫教子,足够用了。”
杜审一手捂住胸口,气到语结。
他看了看板着脸唯命是从的项冲,知道这也是个指望不上的,顿时脑瓜子直嗡嗡。
杜审手臂伸长了挡住江四爷去路,长吸口气,沉下眉眼语重心长:
“江升,你可想清楚了,姑母指定不会同意!”
江四爷戴着白手套的修长大手压在了他胳膊上,力道沉缓地将胳膊压下去,懒懒垂着眼皮子,漠然开口。
“老子敢作敢当,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得主?”
倒也是,谁能做得了他江老四的主?
杜审半张的嘴皮子磕巴了一下,“你先说,到底是打算给个什么名分,就夫人夫人的先喊上了?”
江四爷眉心皱了下,“先喊着,回头再说。”
杜审无语,正要说什么,眼尾却瞥见姰恪正挎着个药箱拐过廊弯儿而来。
他脸上神情立时一变,笑呵呵招手。
“姰大夫,来啦!”
姰恪抬眼见着三人,微怔了一瞬,上前低了低身,温吞见礼。
“四爷,杜总军,项总军。”
杜审叉着腰笑得满脸随和,“这是来看妹子啊?”
姰恪轻瞥了眼江四爷,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扯唇笑了一下,点点头,手压在药箱上,温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