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欠下这么大一笔债,几辈子都还不清。
“今年一共收了多少粮食?”
“加上我自己的那一亩地,51亩,共收了73石稻谷。”
阿虎如实回答道,因为蛇口山脚下这50亩地距离水源比较近,没有完全绝收,总算收回了一些种子成本。
“官府那边,有没有减税?”
“官府已经发下公文了,今年的户税,人头税,阳光税都要照交,不过考虑到灾年欠收,可以延缓两年再交。”
阿虎说到这里,心中更加忐忑了,小心地观察着二狗子的表情。
连官府都没有减税,他凭什么让地主给他免租。
二狗子很久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表情有点为难。
这一年的租子可是100石粮食,够他吃十几年的。
按现在的粮价,至少能换20粒培元固本丸。
很多武者会为了这20粒培元固本丸,打得头破血流。
他一个从小靠着偷吃猪食长大的人,可没有司马义那种善心。
自己每天都过得精打细算,吃一顿肉包子都感觉奢侈,裤子破了还要改成裤衩子再穿三年的。
如果就这么把100石地租给免了,真的很心痛。
不过看到阿虎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又有点不忍心。
同时他心中在计算着,51亩地收73石粮食,光种子就要用掉五六石。
再除掉户籍税,人头税,阳光税等种种杂税,差不多还能剩下20石左右,阿虎一家子勉强能活下去。
如果自己把这73石粮食都拿走……
二狗子心中越想越烦,不忍心和心痛的感觉反复交织。
“算了,今年的租子就给你免了吧!”
“多谢东家!”
“多谢东家!”
阿虎趴在地上,连连向二狗子磕头,磕得砰砰响,额头上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多谢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