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已经恹恹欲睡。
刑向寒低头看他一会,抱着人去洗手间里清洗。
期间给一品汤馆打电话,订了些吃的送过来。
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岑帆动都没动,但也不是完全睡着的。
在刑向寒要从床上退下去的时候扯住他袖口,呓语出声,“又要出差啊。。。。。。”
“能别去吗。。。。。。”
像是在做梦。
刑向寒见他这样有些想笑,却也没回应他,把人用毛巾被盖好就走出去。
屋里的气息逐渐退过去。
一个人不比两个。
感受到旁边的温暖淡去。
岑帆皱了下眉,转身朝向床的另一边。
再度把头埋到枕头上。
期间他感觉刑向寒叫了他两声,但他实在是睁不开眼,不想喊也不想动,后来房间门打开又关上了。
长夜漫漫。
岑帆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
他在一条长长的铁轨上奔跑,周围飞速闪过无数情景,有好有坏,全是他最熟悉的。
清醒之后却任何场景都没记住。
窗外的知了叫声还没停。
岑帆揉着眼睛,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单表面没有一丝褶皱,只在寂静的房间,往外丝丝冒着凉气。
这里只他一个人。
好像下午从地铁站到超市,再到回来,一切也只是一场梦。
岑帆立刻从床上下去。
因为动作太快,双腿又酸又涨,整个人差点没立住。
身上的疼意唤醒了他某些意识。
刑向寒是真的回来了。
岑帆心底泛起丝甜,走过去,把房间门开开。
刚想喊对方的名字,深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照片里的人都不是他。”
“扩大范围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多久我都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