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刑向寒问。
岑帆一直被他握着,握的手心都出汗了,到头来只能闷出一句,“还好。”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刑向寒又问他。
“没什么,就想过来看看。”岑帆说。
刑向寒想起人刚才拿着的日记本:“阿姨也来过这?”
“嗯,不过五岁以后她就不带我来了。”
“为什么?”
岑帆想了想,觉得现在说这个也没怎么,“之前帮过一个因为捉迷藏快要输了的小哥。”
后边的人步调微顿,再要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
“只是捉迷藏么?”
因为是在下山,刑向寒站在他后边点的位置牵着他,岑帆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他这么说只应了个:
“是。”
其实捉迷藏和不带他来山上不矛盾。
刑向寒却没问这个。
手上的力气微收,两人直到下山以后都再没说一句话。
到半山腰岑帆就没再让他牵。
从旁边找两根枯木棍子做拐杖,一步步稳稳往下走。
但再稳刑向寒都在后边紧贴着他。
手始终垂在两边,只要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从后面把人扶住。
再一次后背贴着身后人的胸膛,岑帆皱着眉回头:
“你别离这么近。”
刑向寒把手收回兜里。
但其实近不近的,两人都已经到山脚了。
岑帆刚走下来的时候脸色还好,可等再往前多走几步,脚步虚浮,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走路都困难,但也没有多好受。
刑向寒一直在后边看他。
见状立刻从后面撑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带:“又难受了?”
“坐会就行。”
岑帆把他的手拍开,自己走到不远处的躺椅上坐下。
从包里拿出医生给的药,还有一瓶矿泉水。
刚准备吃药。
旁边多了个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