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渊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要不要出来喝酒?”
敏感如他,立刻察觉到祁渊的语气不对。
他没有多问,回了句:“喝啊。”
就在他内心揣摩祁渊到底因为什么事才需要借酒消愁时,祁渊推开包房大门径直走了进来。
他没有换掉那一身狼狈的着装,大步走到闻野身边坐下。
闻野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惊了一下,抬头看向跟进来的梁霄。
“这是——”
梁霄立刻低下头,表明自己并不知情。
闻野又看了一眼祁渊,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了杯子里。
他的内心此刻好像压抑着一只怪兽,一直在撕扯他的五脏六腑,尖锐的痛觉让他无处闪躲。
他没想到,自己亲手埋下的这颗雷,还是爆掉了。
说什么不在意,无所谓?
都是假的,骗人的。
爱一个人,怎么不想得到她的全部,恨不得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只属于自己。
可现在,她肚子里却有着一个别人的孩子,而这个人还是他的亲侄子。
以后他该怎么称呼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反手扔掉了手上的杯子,直接拿起瓶子灌进嘴里。
闻野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吓的不轻,只能劝一句,“大哥,你这是要喝死自己的节奏?”
梁霄不敢劝,垂眸坐在一边,噤若寒蝉。
包房里只有祁渊在喝酒,气氛冷冻到好像要把空气都结冰。
他酒量并不算太好,喝光一整瓶红酒时,眼尾已经晕开一抹红晕,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醉意。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落地窗上劈啪作响。
乔洛洛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窗外肆意的大雨,内心的不安几乎已经到达顶点。
时间仿佛一个弹力带被拉的无限长,每一秒钟都变得缓慢。
最终乔洛洛还是没忍住,又一次给梁霄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