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姐,恐要恨她了。
偏辛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见谢銮音不动也不说话,只奇奇怪怪的望着她,越望,身体越颤抖,额头落下来的汗珠越大颗,还以为是老婆伤口在痛。
可她喊了好几声,谢銮音都不理她,就叫辛瑶愈发急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走上前去握住谢銮音的手腕。
“谢小姐,你没事吧?是伤口在痛吗?你说句话呀!”
实在是辛瑶的担忧太温柔,也是辛瑶望过来的眼神太清澈太正派,愈叫谢銮音觉得自己卑劣且面目狰狞。
她确实是个不会委屈自己欲望的人,可她不能委屈了辛小姐。
一想到那种事,幼时母妃的惨叫与鲜血便扎进脑海,将谢銮音的理智生生扯回来。
谢銮音怎么舍得叫她的辛小姐疼痛流血,辛小姐看起来柔柔软软胆子很小的样子,万一被吓跑了,恼她恨她不肯要她,可怎么办。
初次见面,她便犯了欲蛊,让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那样糟糕,怎可再对辛小姐行丑恶之事。
务必忍着。
谢銮音深吸一口气,在辛瑶焦急凑上来的时候别开脸,不敢也不去看辛瑶。
而后转过身,像是逃走一样,拄着剑拎着伤腿向洞外去,她声音从阳光里传来,有些不明显的细微颤抖。
“我去,去看看烤的兔子好了没有。”
“诶?啊?”辛瑶见她不仅不回答自己,还毫无征兆转身离开了,诧异又担心,“谢小姐,你真的没事吧?”
“不妨事,辛小姐不必担心。”
得到回答的辛瑶并没有安下心来,看着谢銮音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蹙。
怎么感觉阿音怪怪的呢?
之后辛瑶去小溪边洗漱,在燃尽的火堆边吃老婆给她烤的兔子时,都留了心去观察,越观察她越确定,谢銮音就是怪怪的。
全程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一样。
可不管辛瑶怎么问,谢銮音只说伤口不痛,就是不愿意告诉她怎么了。
辛瑶无奈,也只能暂信她说辞。
而且她们还有事情要做。
跌落山崖后,所幸两人都没有受太重的伤,自然也不可能在这崖底下待太久,要立马找路出去的。
况且,谁知道追杀谢銮音的那批人,会不会来山崖之下搜寻她们?
无论如何,她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但是在离开之前,还得去办一件事。
辛瑶的衣服,那天晚上被谢銮音强行撕了个稀巴烂,连小肚兜都破破烂烂,已经是再不能穿了。
同样谢銮音也没好到哪里去,竹林打斗中她的衣衫亦被刀剑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