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沈戚的字,而是沈家二爷沈威的墨宝。”
“沈府别院”四个大字笔力恢弘、苍茫有力,大有一股铁马冰河的肃杀之气。
凌或眉心微皱。
她微微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头顶那方匾额。
他呆了呆,心想:所以,阿昭是在夸他没错吧?
原来,她居然这般看好他!
他家里根本没人相信他能成为当世占卜大家,但是阿昭居然相信他以后会成为神台宫的绝顶高手!
其实,她心里明镜儿似得,沈家的护卫还算客气了。
更有甚至,将他们当做碰瓷的乞丐流民打发了出去都有可能。
但是谢昭却天生长了一颗“诡计多端”、九曲回肠的玲珑心,往往只看他的表情,便可以意会他的意思——虽然凌或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怎么丰富就是了。
他只是想问些旧事故往,在他想来,若是能光明正大的进去那是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惊动旁人。
谢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看便知,必是出自练家子之手。
然而,谢昭这“苦主”却不认同了。
至于二十多年前那会儿,沈戚还定居在昭歌,所以这宅子必是沈威所建。既然是沈威建造的别院,牌匾自然也应是他的墨宝。”
凌或听罢,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是信了她这套说辞还是不信。
韩长顺看起来跟凌或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在听完谢昭的话,韩长顺欲言又止。
不是她说,单凭他们三个如今这副番穷困潦倒、身无长物的模样,若是换成其他一些跋扈的世家大族,门房上的下人说不得要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
再者说,万一人家沈大统领一个不高兴,随口胡诌一个莫须有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出来,凌或又怎么辨别是真是假?
由此可见,沈戚治家甚严,因此家中的护卫仆役虽然不近人情却十分有礼,也从来没听闻有过狐假虎威、欺压百姓的风闻。
求人问事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强买强卖可要不得啊!
且不说他们三个根本就不可能在汝阳沈府三进三出、如同逛自家菜园子一般来去自如,单说若是惹怒了沈戚,他岂不是更加不会松口不愿相告了?
他的话极少,除了每次在谢昭和韩长顺闯了大祸时他才会忍不住说上几句之外,平时的凌或沉稳而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