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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发紧忍不住想再吐一口血时,
一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修士出现在谢白鹭视线中。
那人似乎是个散修,孤身一人,并未第一时间看到谢白鹭,目光警惕又带着惊喜地落在凌凇身上。
就在那人逐渐靠近凌凇时,谢白鹭没忍住那口血,吐了出来。
这动静惊得那散修瞬间拔出长剑,遥遥指向谢白鹭,但她只是懒懒地靠坐在树旁,慢条斯理地拿白布擦嘴。
等喝下一口凉水压下嘴里的血腥味,谢白鹭才在对方那警惕的目光中说道:“你看得到的吧,那个人穿着一身红衣。”
他不耐道:“你想说什么?”
谢白鹭点了点凌凇道:“这个人是凌凇诶,凌家那个,你怎么敢杀人夺宝的呀?”
散修被谢白鹭的话惊了一跳,忙往凌凇面上看,又忍不住问谢白鹭:“你怎么知道他是凌凇……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谢白鹭道:“我在守着他啊!他可是凌凇诶,我帮他护法,他醒来之后总要给我点好处的吧?”
散修觉得谢白鹭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想到什么又竖起眉头道:“他昏过去了,你杀了他不是能得到更多宝贝?他杀过那么多元婴,肯定有数不清的宝贝。”
谢白鹭道:“那万一我去杀他的时候他突然醒过来了呢?明明能安稳赚到我该得的报酬,我为何非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啊?不过我不会拦你哦,你可以试试,我也正想知道他是真昏还是假昏。”
谢白鹭话是这样说,实际上双腿绷紧,做好了随时可能逃走的准备。
今天在邪修问起当时在凌凇昏迷时她为何不杀凌凇时,凌凇的表现似乎并不记得她其实已经要动手的事,按照那些虚构故事的套路,她所看到的那双红眼睛只怕大有隐情,出现红眼睛的时候他会乱杀也说不好的。
所以,她其实并不希望那散修去试探凌凇,不管凌凇是什么反应,对她都不利,但她这会儿连个凡人都打不过,只能如此虚张声势了。
散修脚步顿住,面上满是纠结之色。面前吊着的收益是很丰厚,可一旦赌输了就是死,他很难下定决心。
最后他扫了谢白鹭两眼,决定学她,赚能稳妥赚到的报酬。
他就坐到了谢白鹭对面的位置,一会儿看谢白鹭,一会儿看凌凇。
没过一会儿,又有两个散修经过,他们也是先注意到了凌凇,要靠近时,先前的散修拦住了对方,告诉他们,那是凌凇,然后在一系列似曾相识的对话后,那两个散修也坐在了不远处。
因为很弱所以始终没说话不想吸引任何注意力的谢白鹭:“……”
不是,朋友们,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们真信啊?而且,你们就不怕凌凇醒来之后把你们都杀了吗?
但偏偏谢白鹭这会儿虚得很,连吐血都只能悄悄吐,只好当不知道了。
凌凇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他揉着脑袋坐起,大长腿随意屈起,但在下一刻动作一顿,蓦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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