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乘车过去。
高速公路距包尚一租住的房子有些距离。
车内的氛围一时有些陈忠诚,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感知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大事件。
在惴惴不安中,麦昌义若有似无的呢喃声显得更为清晰。
高大瘦削的男人此时被捆在后座,万古紧了紧手上的绳子,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面。
“距目的地还有二百米。”
导航电子音从其中传出来,陈独收回发散的思绪,看向前方。
她心里猛然一颤。
乌泱泱的人聚集在高速收费口,将道路完完全全堵住。
外围是警察,此时站在一旁和众人僵持。
一阵阵低沉吟诵声从前方传来。
“说什么呢,也听不懂。”王宿叨咕道。
陈独耳朵一动,她聚精会神地去听那吟诵的内容,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听懂了。
是左眼的缘故吗?
闭上右眼,用那只并不能清晰的左眼视物,她的心越来越沉。
原本白茫茫的视野中,此时被大片红黑的光晕占满,人群中央的那黑红色尤为纯粹,陈独怀抱着手中的透明容器,只听到了“砰砰”的撞击声。
她低下头去看。
原本静置的眼球此时异常活跃,在透明液体中上下跳跃。
“有望远镜吗?”她看不太清远方的景象,转头求助包尚一。
男人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望远镜递给她。
她比对着左眼那黑红处最为明显的地方,看向那处。
“是画。。。。。。”陈独呢喃出声。
随着汽车的行进,耳边的吟诵声越发清晰,她捏紧那容器,心不由自主地提到半空中。
厚厚的云层压了下来,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来气儿,密密麻麻的人群让烦躁感再多添上几分。
“敬爱的神,仪式已完备,我们将献祭我们的生命,助您诞于这世间。。。。。。”
一声响量的声音从中间爆发出来。
驾驶位的徐柏岩瞪大了眼睛,紧急踩下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