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乌善抬起化出利爪的手,可下一秒却颤抖着放下。
乌善朝我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殿下恕罪,畜生不服管教,臣不想打扰殿下雅兴,还望公主允许臣将他们带离走。」我向长公主请罪说。
长公主自然是允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白蓉蓉心有余悸擦着眼泪,一边控诉着乌善方才的窝囊,如若换作之前,那冒犯了乌善的长公主早就死于乌善爪下。
可方才乌善被我用契约的力量给制止了。
乌善的面色越发难看。
他看向闭目养神的我,嘴角獠牙微现,「花争年,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在放屁。
这些年我将他捧得太高。
看来他早已忘记了在斗兽场的日子。
马车摇摇晃晃,极不好走,我心中还在咒骂这路途陡峭。
下一秒突然天旋地转。
「善哥哥救我!」
耳边传来白蓉蓉的惊呼。
马车在半路翻下了陡崖,陡崖高百丈,这样掉下去只怕粉身碎骨。
就在马车翻滚间我从车里摔出,身子在陡崖上滚了好几圈,被凸起的石头撞得骨碎肉烂,直到抓到一根树藤方才停下。
不幸的是我和白蓉蓉捉住了同一个根树藤。
白蓉蓉看了眼上头朝我们冲下来的乌善,他不知何时现出原形,紧紧盯着我们的方向。
她自信满满地看着我:「你说善哥哥会选谁?」
11
「……」
不是,有病吧她?
我忍无可忍,抬手一掌打向她。
这种时候,当然是选择救我自己。
那天雪很大。
我没死,树藤减少了一个人的重量没有断裂,我自救成功。
当然白蓉蓉也没死,乌善会救她。
只不过她被我一掌重伤,回府之后就病恹恹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柳眉轻蹙若西子捧心,乌善急得都几天没吃饭。
我没像往常一样派人送饭去,毕竟他这么担心,肯定是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