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步,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大汉就能起死回生。
陛下,还请陛下稍微忍耐,我一定想办法,让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钟会今年四十岁,一张白皙的面孔保养的极好,平素风雅淡然,一副足智多谋的模样,
但遭逢如此大事,这个从没有经受过巨大考验的世家子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几分紧张,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想跟姜维说些什么,却只是嚅嗫着难以开口。
姜维回以一个宽慰的微笑,道:
“今日之后,将军必名垂青史,维有容与共,不胜荣幸。”
钟会这才露出一丝得色,道:
“伯约……伯约助我,日,日后必有重谢!”
姜维提起长矛,刚要动身,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慌乱,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不好的预感啊……
噗!
一个身披铁甲、头发花白的武士重重撞进来,见姜维和钟会还在准备,他焦急地跺跺脚,道:
“不好了,胡渊率众哗变,现在已经在攻打城门了!”
钟会大吃一惊,手上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胡渊是大将胡烈之子,今年才十八岁,胡烈被钟会囚禁在城中,没想到居然还能连接城外,这下可麻烦大了!
“怎,怎么办?!”钟会颤抖着道。
姜维听见外面大乱时便已经预感到不好,听说是胡渊攻城,心内寒意更甚。
终究是天意难违啊。
他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钟会,叹了口气,却也不好责备他。
钟会志大才疏,三天时间,他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杀死被囚禁的魏将,甚至没有彻底切断他们跟外界的联系。
现在胡渊来袭,成都的魏军大多数不愿跟随钟会,形势已经彻底崩坏。
嘿,反正也不能再坏了。
想到这,姜维依旧平静地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士季,汝先去斩杀那些被关押的将官,
伯恭,汝带人取胡渊小儿首级来!”
看姜维淡定自若的模样,钟会终于稍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