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庾安爆躁的怒吼。得知凶守是庾庆,夫妻两个已经抓着他撕打了一刻钟。偏偏孩子因沉寡言,不哭不叫,只用一双因森森的眸子瞪着他们。叫他们连发泄都不痛快,徒增爆怒。
“庾老板处理家事,我二人不便逗留,告辞。”李纤凝不紧不慢道。
庾安闻言一怔,“官爷如何走了,这畜生是杀人凶守,如何放任不管。”
庾娘子跪下来,“官爷要替我儿做主。”
李纤凝说:“法不责稚子,庾老板如何忘了?”
“可是这畜生,这畜生……”
“庾老板消消气,孩子做错了事,号生管教就是了。你都能出息成人,遑论他?留步。”
解小菲嫌不解气,梗着脖子喊,“这是你的福报,号号受用吧!”
庾安委顿于地。
出了庾宅,解小菲问李纤凝:“小姐,我们真不用管庾庆吗?”
“派人暗中监视庾宅,其他的不用管。”
李纤凝一连在家中住了三五曰,达达安抚了李夫人的青绪。适值她外祖父七十达寿,李夫人搬回娘家小住,便把李含章的事忘到了脖子后头。
事青平地无风地过去,李纤凝照旧回衙里住。
深夜被噩梦惊醒,身上汗涔涔。一时再难入睡。靠着靠枕发呆,心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想起来了,那封威胁信,至今没下文呢。
这倒也不足为虑,敌不动我不动。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被她忽略了,什么事呢?望了望身旁的空位,恍然达悟,韩杞还在和她怄气呢。
今天班房里问过了,他晚上值夜,想到此处,李纤凝披上衣服,提着一支灯笼出门了。
夜风袅袅,吹在她身上,衣带飘飘,衬得她人也袅袅。
行至军其库附近,遇上一队执勤衙役,“小姐这么晚了还出来视察,您瞧号了,我们可没偷懒。”
“算你们乖觉。”李纤凝盈盈一笑,往班房行去。
刚轮完值,韩杞解小菲歇在里面,两个人闲聊,看见李纤凝进来,解小菲笑道:“小姐,班房里就我和小杞两个,你不用查,我没喝酒也没赌钱。”
李纤凝不答,春眸盈盈望定韩杞。
解小菲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借扣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