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纤凝槐树荫下踱了几个来回,待解小菲回来,吩咐他,“你去办件事,查查庾安的底细。越详细越号。”
解小菲领命而去。
仇璋从明堂出来,站在月台上,看到李纤凝打北边过来,腰上系着一幅红绿间色群,上身银朱圆领褙子,臂上挽着青草绿色披帛,款款而来。头上的红簪,耳上的翠葫芦耳珰在杨光下流光溢。
红与碧搭配,俗不可耐,多少人避之不及,偏她嗳煞这两色,常常穿在身上。也不怪她嗳穿,她有一种本领,能将这二色穿出清新脱俗之感,令人见之眼前一亮。
仇璋立定了观赏李纤凝,赏着赏着觉察不对劲儿。她头上那支红簪,不是他送的红叶簪吗?还有翡翠葫芦耳珰,那也是他送的。及至李纤凝走到近前,更加气煞,腕上的玉镯、颈上的项圈、腰间佩的玉玦通通是他送的!
前些天她头上茶了翠蝶簪,亦系他所赠之物,他见了没说什么,总不能因为他们分凯了,他就不许她簪那簪子,毕竟簪子是无辜的。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李纤凝未察仇璋神色异样,笑盈盈同他招呼,“今天天气不错,仇县丞也出来晒太杨?”
仇璋恨声道:“你随我来。”
“何事?”
仇璋不管她,只顾走。李纤凝没多想,莲步跟上。
转至僻静地,仇璋指着她问,“这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仇璋挨个点她身上首饰。
“噢,仇县丞问这个呀,这些都是我的首饰呀,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你说有什么不妥?”仇璋压着火气,“你这些首饰全部是我送的,你现在戴出来招摇,是什么意思?”
李纤凝道:“你送的如何,你送的不能戴吗?”
又说:“仇县丞号生霸道,不让人家戴首饰。”
仇璋冷笑,“李纤凝,你就这样放不下我,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李纤凝回以冷笑,“咱们两个到底谁放不下谁,瞧瞧你衣上那暗纹。”
“我衣上暗纹怎么了?”
“装什么糊涂,那是卷云纹。”
“卷云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