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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旺为防女婿不做人,还特意敲打过,结果才洞房夜就出事了?
但他也怕女儿是在大惊小怪,毕竟她才头回经人事。
所以眼看周进财和苏鸣窜上楼,他一概堵到楼梯口,再唤:“阿娇?”
苏娇开骂:“阿爹,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随着门开,她再斥:“连个床都装不稳,害我被摔。”
白纱袄儿配粉色灯笼睡裤,她一把拉开门,蓬发披散眼波流转:“哼!”
苏旺咧嘴笑:“小事小事。”
只是床塌了而已,果然小事一桩。
苏鸣嘿嘿笑,周进财懂人事,红着脸拉他:“别看了,快下楼去。”
但包租婆不甘心,正欲再喊两声搅个浑水,钟天明却突然扬头,抬手就指。
想她坐拥七八栋楼,在九龙啥样的大佬没见过。
但包租婆得说,她头回见钟天明这种人。
他一脸凶戾,不说她怕,她家大黄也缩了头,夹着尾巴跑远。
人仗狗势的包租婆啪一声关掉了手电筒。
但她心说明儿还有惊喜呢,罢了,她先去睡觉吧。
说回酒楼。
一看床苏旺头也大了,因为就少了一个楔子,但是卡床头的,木板撑不住,顶砖块吧,多一块起翘,少一块又太矮,大半夜的,这可怎么睡?
他说:“明早再楔床,你俩睡小屋,我去地下室。”
苏娇的卧室本来只有二尺床,昨天苏旺把柜子挪走,拓成了张三尺铺。
就这一晚上,钟天明已经在抱被子了,她当然也得去。
她还想知道他说的那个而且到底是什么呢。
三尺床上挤两个人,苏娇作为地主,得给钟天明打个样。
她先上床,脸贴着墙,他只要脸朝着地的一边,俩人中间就还有半尺富余。
但她才上闭上眼睛,钟天明突然说:“大小姐不是说我不行?”
又问:“那你又在怕什么?”
苏娇一想也是,对方都承认自己不行了,她又何怕之有。
转过身来,她故作冷傲,却也掩不住好奇:“罗耀祖到底怎么回事?”
钟天明只有半个身子在床上,一条腿在地上,半个身子也是空着的。
他还拿着那份卷宗:“养和急诊给科出具的诊断书,当时罗少□□只有一颗爆血,另一颗是完好的,我也咨询过医生,单睾并不影响男性生育。”
苏娇几脚踹到一个男人裤。裆飙血,虽面上凶强,但心里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