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该闹鬼闹鬼,该中邪中邪。
在大黄的脊骨处的皮肤,她摸到了一道斑驳的痕迹。
就像是活了百年的枯树树皮,焦黑一道,如同被钝刀反复切割,活生生撕裂的血痕。
鸣栖的眼眸一闪,“这是!”
。
死牢的周围却探出了个不速之客的脑袋。
娇小的身躯躲在附近的林中,探头探脑。
她拉着身旁的人,喋喋不休地打听鸣栖的近况,眼下的泪痣也随着她的表情,越发生气起来。
“听说圣上已经秘密审问过宝清郡主,答应给郡主三日时间证明清白。”
“如今已经半日过去了!”
小宫人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躲在四公主背后,默默地说话,“听说,上午又是验尸又是看大理寺公文,牢里可热闹了。”
四公主的指甲嵌入栏杆,木刺扎得她吃痛,她顿时撤回双手,眼中的嫉妒已经呼之欲出。
她不明白:“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崔鸣栖就是杀人凶手。"
“圣上究竟为什么还不处决她!”
四公主气得牙痒痒。
为何她这般独天得厚,能上圣上这么照拂!
宁可不管不顾东魏的邦交,也要护下崔鸣栖。
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我看今日一上午折腾也没折腾出什么来,三日都一样,宝清郡主大概在劫难逃。”
“依我看,就该将她直接交出去给东魏。”
她精致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妒意,咬着唇边的软肉,想了又想,从袖中取出一瓶药。
硬生生塞到了宫人手中,"你把这个放在宝清的餐食里。"
宫人一个头两个大,"这?"
四公主这是打算毒死宝清郡主吗?
"公主,这怎么行?"
四公主鼻孔出了一声哼气,拧着秀眉,"怎么不行!"
"她崔鸣栖,引得这几日朝堂纷纷扰扰,东魏使臣日日喊夜夜哭,吵得圣上烦躁,东魏势必要她崔鸣栖的性命,这几日东魏私自断了穹珠的生意,我五兄户部竟然亏损了数千万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