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时点头。
“那就不会错,”林晟说,“你也挺厉害,还能找到这个。”
“不是我找到的,”邱时看了看邢必,“是……老师的一点点意识。”
他用了白胡子最后的说法,他不是老师,他只是老师最后的一点点意识。
邢必没说话,看着图出神。
“他还说了点儿别的,你想听吗?”
邱时问。
“嗯。”
邢必应了一声。
“他说老师早就死了,你和老师有过完整的回忆,从小到大,你现在已经不再需要老师,记得就可以了。”
邱时说。
邢必没有说话。
“他还说……”邱时说,“生化体很痛苦的弱点,是记忆不会模糊,也不会淡忘。”
“我想要,一直记得。”
邢必说。
“生化体不是人类,我们是本来不应有的存在,”林晟说,“也许我们会更在意记得,不想失去在这个世界里的每一秒经历。”
邱时看着林晟,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林晟这么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
“会议室等你们。”
林晟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邱时走到邢必身后,伸出手搂住他,手指在他眼角轻轻碰了一下。
“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容易哭的人吗?”
邢必问。
“你不是吗?”
邱时说。
邢必笑了笑。
“我还没有见过除你之外的生化体哭呢。”
邱时说。
“是么,”邢必顿了顿,“其实我们几个都会哭。”
“但只有你总哭,”邱时说,“所以你们会是最强潜卫,不是因为你们会哭,是因为你们有最强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