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的一部分内容,看的奚落一头雾水。每一封信的落款处都没有姓名,只有依次推动变化的时间。
奚落开始是当做这些信是他人写给穆洋的,而阅读后,又发觉好似不是那一回事。
这些信看的奚落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如鲠在喉。原本还想拿这些“调侃调侃”穆洋,但现在全然没了这些心思。
她将看过的信又完好的折迭,塞进了信封内。看着铁盒内剩下为数不多的信封,原本不想再拆了的。
但奚落又想,既然已经看了这么多,倒不如全部都拆开看看。有头有尾,也舒坦些。
奚落将已经整理好的信封放到一旁,拿出铁盒内剩下没有拆的信封后,又将放在一旁规整好的信封放进了铁盒内。
待会她还要重新包好,只是她的礼物结会打的有些难看。
奚落随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封,这个信封拿在手里的重量明显要比其它几封更重,似乎还有些硬。
已经拆看了这么多封,奚落的手法也变得“娴熟”。
信封拆开后,先进入视线的仍旧是一张薄软的信纸。奚落翻了翻,里面似乎还有一张照片。
她依旧还是先将信纸拿了出来,翻开后,几秒钟便读完了。
这张纸上的内容,与她前面所看的那些封都不同。不同于前面那些繁琐的大段文字,这封纸上的内容很简短,甚至只是短短的一句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奚落蹙了蹙眉,视线仍旧落到了这封信的落款处。果然,这封信果真和那些没头没尾的内容不一样。
纸张最末尾的落款处赫然醒目的两个字,穆洋。奚落对这两个字,算是在熟悉不过了。
所以…写下这封信的人,是穆洋?
奚落又反复读了很多遍那句简短的诗,最后还是将目光移向了夹在信封内的那张照片上。
不知怎的,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传遍了奚落的四肢百骸。个体的防御机制,在狂吼她到此为止。
可她冰凉的指尖,还是缓慢的摸索上了那个不起眼的信封。
奚落迟疑的、小心的、慢慢的将那张照片一点一点的抽离。先是一个角,然后才是整张照片被抽离出来。
她拿起照片,静静地看着照片上的人。黯淡泛黄的相片,也晕染不了那道美到纯粹的笑容。
夕阳洒下的温暖余晖,落满了俩人的肩,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他们映照的更加相配。
相片上穆洋的脸,稍显稚嫩。而他背上背着的人,奚落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或许除了安琪,再不会有人颦颦一笑,便足以撩动心弦。她身着一条浅红色的连衣裙,高高扎起蓬软的头发也配用了红色的发圈。
红色张扬又鲜艳,也更衬她雪白无暇的肤色,最适合她不过。她赖在穆洋的背上,两手紧密的揽着他的颈,娇俏的笑,唇红齿白。
穆洋则是微微向安琪那边侧头,好让自己可以更贴近她。他温柔又熟悉的笑,也一同定格在那一刻。
良久,手都有些酸了,奚落才缓缓地扔下了那张照片。照片缓缓落地,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