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琳琅:“哼,罢了,这世间能懂我的,大概也只有贺哥哥了,他虽遗憾生作了男儿,却比你们这些女娘更懂我的心呢。”
小朱笑着回道:“贺公子芝兰玉树,与小姐心有灵犀,郎才女貌。”
范琳琅叹了口气:“可惜贺哥哥受了伤,还伤到了脸,不愿让我瞧见他不堪的模样,不然今日的荔枝就能邀他一道品尝了。”
小朱:“小姐放心,送去贺公子府上的荔枝不比席间的差,贺公子自会明白您待他的心意。”
贺府,书房。
贺清秋刚刚写完信,告知友人自己的困境,请对方前来相助。
放飞信鸽后,他才让候在院外的侍女进屋。
侍女从铺满冰块的食盒中取出一盘荔枝,粒大饱满,色泽红艳,令人食指大动。
“大人,这是范小姐特意为您送来的,还嘱托您注意身子。”
贺清秋:“不必了,将这荔枝送去给沈姑娘尝尝吧。”
侍女没了动静。
贺清秋抬头:“还有事?”
侍女唰地跪下,面如土色:“贺大人恕罪,沈姑娘几个时辰前已经被范姑娘接到城主府去了。”
贺清秋执笔的动作一顿。
“几个时辰前的事,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侍女将头撞得砰砰作响:“求大人恕罪,是范姑娘说您伤势过重,需要静养,不许我们打扰您,这才没能及时禀报消息。”
贺清秋淡淡讽笑:“我竟不知,我这贺府何时姓了范。”
侍女无言以对,只能苦涩地继续磕头。
“罢了,别磕了,待会儿该弄的地上都是血。”
侍女心头一喜,如蒙大赦,正要起身谢恩,耳边又响起男人朗润的声音。
“拖下去,廷杖一百,让府里的下人都看看,究竟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是。”
侍卫立刻将侍女押走。
侍女大声挣扎:“大人,贺大人,奴婢知错了,饶奴婢一命!饶奴婢一命!”
贺清秋吐出一口气,招了招手:“停。”
侍卫停下脚步,侍女哭得涕泗横流,眼中却因为男人的话又带上希冀。
贺清秋颇有兴味地观赏着她脸上的希冀,勾勾唇:“这般聒噪,把舌头也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