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恨恨道:“分明是她出的主意,任二还答应事成之后分她一百两银子。”
如玉恍然,怪不得自己那夜自己许她银两,诱她放了自己,柳青眉不上当。
“那个牙行的中人呢?”如玉又问,“他是跟任二一伙的,还是不知情也被骗了?”
说起这人,刘氏又是恨得牙痒:“这个蠢材,原也是被骗的,任二把人打晕了便没再理他,等他自个醒转过来意识到上当,后又打听你失踪了,吓得不敢出门,又怕担干系竟躲到山里头去了。现如今看事情平息,又自个冒出来,指责任二诓他害人。”
如玉无言以对,半晌方道:“任二是笃定他胆小怕事,不敢张扬才根本没去管他。”
“是啊,”刘氏恨铁不成钢,“若是他醒来第一时间报官,或者哪怕给咱们报个信,你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最后这人被以知情不报的罪名赏了十大板子,放回家了,至于牙行还敢不敢再用他,那就是管事要操心的事了。
沈夜直到申时才回来,知道如玉醒了便带了郎中一道过来。
“感觉怎么样?”沈夜一来便问。
“好多了,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沈夜示意身后老者:“还是让大夫再把把脉。”
老者给如玉扶过脉,又开了张调养的方子,表示没有大碍。
沈夜这才放心:“我有东西要给你。”
老者退下去,刘氏见两人似有话说,便也想着先避开,却被沈夜叫住:“夫人且留步,这东西也是给您的。”
不待两人发问,沈夜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予二人。
信封上只写了四个字“小妹亲启”,没有落款出处。
然而刘氏却在看到字后瞬间泪盈于睫,她捂着嘴,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信封,满眼的不敢置信:“这信……难道是我的如珠?”
沈夜微微颔首:“正是令爱亲笔所书。”
如珠的信并不长,短短一页纸,却给焉家众人带来莫大慰藉。
她在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虽身处冷宫,却也远离了从前的种种争斗,得知父母妹妹们在章州过得好,她也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