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萧家?!”
“不错”焉礼几乎可以肯定,“五年前王妃沈氏病逝,彼时还是世子的镇北王远走他乡,原是到了章州。”
而沈夜口中焉礼对他的恩情,其实在当年也不过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彼时老镇北王去世,朝中兴起了两种声音,有人提议为了稳定军心,秘不发丧,不对外公布镇北王的死讯,皇上一时摇摆不定。
焉礼当时是站在反对者的立场上的,他言明镇北军中有诸位将军坐镇,老王爷一直身子不好,很久不曾插手军中事务,且如今大梁国力强盛,实在不需用这种方式震慑邻国,直言老王爷应入土为安,亦是安抚将士们的拳拳卫国之心。
不知他这一番话有多少打动了皇帝,最终老王爷得以安息。
萧氏王爵世袭罔替,老王爷一死,自然是年轻打的世子承袭王位。
焉家众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流放南地,竟能遇上堂堂镇北王。
既知道了沈夜的身份,且他又数次有恩于焉家,焉礼说什么都要登门拜谢的。
沈夜似早料到了他会来,见焉礼对他行正礼也并无惊讶:“焉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老朽早已不是什么焉大人了。”焉礼自嘲一笑,再次拱手称谢,“此次前来,是谢王爷多次施以援手,于老朽、于玉儿皆有大恩。”
沈夜摆摆手:“在这里我也不是什么王爷,唤我沈夜即可。”
“沈公子”焉礼从善如流,“公子数次出手相助,救小女如玉脱险,更是带来了如珠的手书,家书抵万金,实在是莫大深恩。”
“我不过是顺手一帮罢了”沈夜道,“不必挂怀,况且我与如玉相交,本就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他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焉礼知道,这封书信能从如珠写了到他们手上,必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公子请放心,书信之事我们必定严守秘密。”
彼此之间客套几句,焉礼起身告辞,沈夜相送,却在门口看到乖乖立着的如玉。
“你也来了?”沈夜意外,“怎么不进去?”
“你……您和爹爹说话,不好进去打搅。”如玉有些局促,忽然知道他的身份,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见父亲离开,如玉下意识迈步跟着走,却被沈夜叫住:“我还有事同你商量,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