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野惯了,可我不要脸,相府要脸,岂容她一个奴婢三番两次的踩在我头上。
喻恩已经双腿发软,惊恐的等着我,“泼妇!泼妇!我要上报父皇!”
我扬眉轻笑,拢了拢披肩,“一个**胚子,杀了便杀了,还需跟谁汇报不成?”
我目光一转,看向他身后紧握双拳对我怒目而视愤慨不已的女人,挑了挑眉间,拿出白帕擦拭喻恩脸上的血迹。
“太子殿下,何必装出一副深情在意的模样?”
“你真正的心上人,好端端的站在你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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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恩的手倏的收紧,目光里仇恨之情更盛,用宽大的袖袍遮住身后的女子,对我大喝,“邱意浓!”
我盈盈行礼,一副听他调遣的模样。
喻恩生气,却也拿我无可奈何。
三年前喻恩请旨已使龙颜大怒,我自领责罚去寺庙苦修,圣上更是心中有愧。
再者,我毕竟姓邱。
也不是他能随意发落的。
喻恩愤愤甩袖,拥着温香软玉离去。
我垂下眼睑,往相府走去。
不论是我,还是失了性命的所谓宠妾,都不过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的挡箭牌罢了。
黎清瑶,他外出涉猎时遇到的女子。
听闻是喻恩技艺不精,却非得追赶一闪过二的黑熊,不小心跌落山崖。
醒来时便见一面容清秀的女子在身边捣药,对他悉心照料。
我们的太子殿下是一见倾心,当即表明要把这女子带回府娶为正妻。
二人更是来到相府,喻恩口口声声是真爱,更是放言绝不可能娶我。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句话未说先跪在我相府门前磕头,称自己孤苦无依,求我成全她和太子。
我自幼张扬随性惯了,懒得搭理这种苦情戏码,当即绕过跪着的黎清瑶,连眼皮都不乐意抬。
既是真爱,找圣上说去,我还能给堂堂太子赐婚不成?
喻恩果真带着黎清瑶入宫,可又灰溜溜的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我相府屹立不倒,圣上不会允他放弃堂堂相府嫡女娶一个乡野村妇。
黎清瑶把我恨成眼中钉肉中刺,三年前更是煽动喻恩宠妾佯装落水栽赃于我,若只是使点上不了台面的动作恶心我也罢,但我才刚回京便那么耐不住性子,我总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