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荷花有些不放心,“表姐,要不我抱床被子过来这里陪你,困了就睡在这里,万一有人打进来,我也好跑去给哥哥传个口信。”
“不用,不是有铃铛嘛!”
把两人打发走,傅怜雪伸出头朝外面看,下面还在闹哄哄的,鸡鸭狗都有,孩子就更是嗷嗷哭,隔一段距离生了一堆火。
也看不出什么苗头,她一屁股坐下,吃了两个大肉包子以后,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个把时辰,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傅怜雪却是精神一震,睁开了眼睛。
三更半夜,要做坏事也就是这么一两个时辰,早了大家没睡熟,晚了鸡就该打鸣了。
果然,一个时辰都还没到,傅怜雪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撞了墙体一下。
来了!
她蒙上面巾,一只手拿着弩箭,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慢慢探出半个头,看看对方玩的是什么新花样?
她一探头,就看到了搭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木梯,树干做得,也是难为他们了,才一个下午,就做出了梯子。
她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确定就只有一架木梯,那倒不着急了,可以陪他们好好玩玩!
接着,就听见了极轻的脚步声……
她看到下面一团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慢慢可以区分出脑袋和身子,还有扶着木梯的两条胳膊……
等黑影差不多快要和她齐平的时候,她本想痛下杀手,让对方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这个身影太过眼熟,好像是那个一直表现的窝囊废一般的二舅。
一想到对方可能是荷花她爹,她就止住了身形,猫在那里没动。
“咚!”
对方轻轻一跳,就从院墙上面下来了……
看来显然没少干这种事。
他还来不及打量里面的周遭,就被藏在灶台后面的傅怜雪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傅怜雪从空间拿出绳子,就着灶膛里微弱的光,先绑脚,再绑手,来来回回绑了二三十圈,就像绑猪一样,绑了个结实。
“让我看看你是谁……”
傅怜雪有些气喘,一个昏迷的大男人,死沉死沉的,翻来覆去那么多下,把她折腾出了一身汗。
拿出手电筒,对准那张蒙着面巾的脸,确定好自己脸上的面巾完好如初以后,才按下了开关。
二舅!
竟然是他!
傅怜雪短暂一愣,之前倒是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