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好几个山脊和山坳,把空间的粮食堆放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坑洞内,又赶紧飞奔回到刚才堆放粮食的半山腰,收满一空间,又飞奔而去……
就这么一趟一趟地,蚂蚁搬家一般,将这点保命的粮食藏起来。
严松青回到家,“吱呀”一声,推开奶奶的房门,捂着嘴巴,坐在离奶奶床铺最远的凳子上……
“奶奶……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林氏被惊醒。
“松青,你回来了?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窗下坐着,弯腰大咳的大孙子,听着他仿佛要将整个肺咳出来的声音,想到刚才外孙女的话,她吓得头皮发麻。
她一滚就起床,想要将孙子扶起来,又犹豫着不敢往前迈步……
如果真的是瘟疫……
她不自觉的就伸出手,挡在了口鼻处。
严松青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把奶奶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心如刀割,眼神中透着失望和受伤,但嘴上的咳嗽声没停。
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摆手说道:“奶!你别过来……咳咳咳……”
“我……咳咳……我浑身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上疫病了!”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刚才表姐帮我看了一下,说看着不像,她那边有些草药,说一到山上就熬了给我喝……”
“你赶紧起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赶紧启程上路……”
林氏听到“上路”两个字,心都抖了抖!
严松青说完,也没再管奶奶的反应,他转身出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衣服没几件,但是被子有两床,虽然又旧又薄,可这也是冬天保命的东西,不能落下。
还有两套冬衣,随手拿了一个布袋,就开始装……
林氏却一直没动,她伸出手,想要拦住孙子,和他说带上小儿子一家,可一想到孙子刚才的咳嗽,她又止住了这个想法。
瘟疫,可是会死人的!
她不能害了小儿子一家!
她这会儿正左右摇摆着,为要不要跟着大孙子和外孙女一起上山,而发愁。
如果……如果大孙子真的得了疫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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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山老林,又没有大夫,他就只有等死的可能。
她跟着去,跟着他一起死了还好,如果没死成,等瘟疫过去之后,再次下山,就依小儿子一家的脾气,更加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听着房门外,孙子停不下来的咳嗽声,铁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行,自己还是留下来,和小儿子一家同生共死,还有搏一搏的机会!
大儿子这一房……
是没指望了!
还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