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声说道:“荷花,表姐很抱歉,让你这么小就要面对这种场景。”
“可为了不让我们两人留下隔阂,我必须给你当面解释清楚,那个人是你爹,看到那架木梯没有?”
她用手指了指靠在观望台墙上的木梯,“他就是趁着夜晚,从这架木梯爬上来的,当时天很黑,他又蒙着脸,我一时没认出来,就……就下手了。”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哪怕你现在砍我一刀,我也认了!”
严荷花想要捂住耳朵,手臂却被表姐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又想起那个夜晚,她被噩梦惊醒,打开房门想要在院子里尿尿,一出来,就和扛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溜进院门的爹撞了个正着……
接着,就听见外面,呼啦啦一阵抓小偷的叫喊,从他们家院门口跑了过去。
从那之后,爹就不喜欢她了,两人视线只要一对碰,爹的目光立马就移开,娘打她,爹也不再为她说好话,再也没有偷偷给她塞零嘴。
她知道,自己撞破了爹爹的好事,所以他讨厌自己。
发生那件事之后,半夜醒来的她,再也不敢去院子里拉尿,还经常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响动,她能听出来,那是爹的脚步声。
每次听招娣说谁家的什么东西被贼偷了,她就有一股莫名地心虚。
哪怕她的思绪飘得老远,可表姐的话,还是如魔音一般,一如既往地钻进她的耳朵……
“可他毕竟是你爹,他的去留必须你来做主,你是打算把他留下,一辈子伺候他吃喝,还是把他送回去给你娘和奶奶?”
傅怜雪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你选择哪一种,表姐都会支持你,帮助你,如果你想把他留下,我们空出一个房间给他住,吃穿用度绝对不会亏待他,如果你想把他还给你娘,我这就给你开门……”
严老二听着下面传来的话,他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神,又有了亮光。
表姐?
他有些不解。
突然,他想到了村口贴着的那张通缉,隐居山林,年岁也不相上下,还是个女子……
是她!一定是她!她就是大姐那个苦命的女儿!
有了这层关系,他有救的希望就更大了。
大姐当年最疼的就是他,她女儿肯定也做不出,放任他不管的事。
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大姐的女儿一定是没认出他,毕竟自从大姐去世以后,她就没有和他们来往过,认不出再正常不过了!
对了,她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