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面,严老二的尸体还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表情狰狞,脸上和身上都是暗沉的血渍,要不是历经的事儿多,她铁定要吓个半死!
想起刚才表弟那坦然的表情,对比之前在后山吓得屁滚尿流,也进步了不少。
虽说天气越来越冷,但尸体放久了,还是照样会臭。
为了不让自己的鼻子遭受荼毒,今晚趁着表弟二人不可能过来,外面也空无一人,就把这尸体处理了吧。
说干就干!
趁着这会儿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不用打手电筒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这山里可是住了好些人,荒郊野外的,谁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就住的有人。
她下了观望台,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问了好几人,才打听到此处的秦阳,正好从拐弯处走了出来,和她来了个对对碰。
傅怜雪想不到自己运气这么背,她下意识地往不远处的二舅看去。
秦阳猛地遇到心上人,这一路的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心里犹如困兽般无处宣泄的感情,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眼眶一红……
“小莲!”
那哀怨委屈的语气,让傅怜雪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傅怜雪心一横,眼睛一闭,物尽其用吧!
“你来的正好!”
她朝不远处的二舅指了指,“搭把手,帮我把他抬去埋了!”
赶了几天路,饿得头眼发晕的秦阳,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一看,顿时就吓得一激灵。
“他,他也是你姐夫?”
“也是被你父兄给打死的?”
傅怜雪破罐子破摔,张嘴就来:“没错!这是我二姐夫……”
“两口子吵架,被,被我爹割了舌头,又被我兄长挑断了手脚筋……”
“他们现在都忙着安慰新寡的二姐呢,哪有时间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