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一片青紫,头发凌乱,嘴唇被吸得红肿不堪,浑身没有一处好地,那色中恶鬼一般的严大牛,对她是又亲又啃又咬,恨不得将她拆骨吃肉,吞吃入腹!
她重新找了件衣裳披上,迈着八字步翻出那半包耗子药,回头看了看旁边哭着睡过去的儿子。
洞口用一块被单做的门帘挂着,虚虚地挡住外面形色匆匆的人影,声音却一字不漏地进了她耳朵,大家都要搬走,她肯定也不可能带着儿子在此独活,可若把严大牛弄死了,她和儿子怎么把这么多行李带走?
她已经丢了一大半家当,若是这些衣裳和粮食再没了,那她和儿子哪儿还有活路?
为了严大牛身上那使不完的力气,她又把手中的耗子药放了回去,决定等安定下来,再卸磨杀驴也不迟。
摸了摸咕噜直叫的肚子,又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儿子,她弯腰拿起一个小木盆,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这里地方平整,泥土干燥向阳,地理位置还算不错,住了大概有十来家,大家都围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严大牛也蹲在那里,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当家的,你看着点林儿,我去弄点水,一会儿熬点糙米粥……”
严大牛今天在她身上驰骋了半天,这会儿正稀罕着,加上他自己也饿的前胸贴后背,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他正好背对着自家山洞门,媳妇的话又过耳便忘,跟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聊越起劲,对自家山洞进了几个半大小子的事,更是丝毫不知。
远远看到肖氏艰难端着一盆水回来,他还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眨了眨眼……
肖氏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觉得腰更酸了!
她把脸别开,低头进了山洞。
肖氏一进山洞,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只见原本睡着的儿子已经起来了,边上还有几个七八岁大的男娃子,其中一个手上拿着的,正是她刚才取出来,又塞回去的耗子药。
为了药到更多耗子,她用炒得香香的黄豆搅拌在一起,几个孩子你一颗我一颗的,吃得很是香甜,就连她宝贝儿子手里,也被好心的大哥哥分了一小把,嘴巴里还咬的“嗑嗑”响……
几个大孩子到人家家里翻找吃食,还被大人当场抓包,看着她惊恐青紫的脸色,几人都被吓得不轻。
讪讪地看着她,手中的黄豆一股脑儿,放在严松林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呼啦啦地低头跑了出去。
“林儿!我的林儿!!!”
她手中的木盆,“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泣血般的怪叫,无力坐到在地,脸上泪水横流。
外面的男人们听到声响,也都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掀开帘子冲进来,挤了满满一山洞。
“怎么了?”严大牛更是头一个冲了进去,一脸焦急地问道。
肖氏听到他的声音,就像疯魔了一般,跳起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发出“啪”的巨响。
“我让你看着点林儿,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