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可一想也对,自己一伙人猜来猜去的,还不如直接敲门拜访一下,如果是高官贵人,或是土豪乡绅隐居在此,他打声招呼离开便是,如果对方是普通老百姓,那……
想到这里,他朝儿子点点头,“大郎,你叫上几个年轻人,去看看……”
他作为堂堂一个里正,肯定没必要太跌份。
他儿子摇了摇头:“没用,上次我手都差点敲麻,也没人应,一气之下,我还往里砸了两块石头!”
“结果怎样?”几个老人一脸好奇。
“能怎样?里面哼都没哼一声!”
他一脸不忿,“就算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敲门问他倒碗凉水喝,那也没有既不开门,也不应声的道理!”
“占了咱们严家村后山的地,见了我们这群正主儿,不说出来招待一下,还闭门待客……”
“不是待客,叫闭门谢客,谢客!”打断他的是严七爷的儿子,严律己。
他一个做惯了教书先生的秀才公,最看不得半桶水的人卖弄文采,不出声纠正一下,只觉得浑身都刺挠。
“管他待还是谢,反正就是个鳖犊子,缩在他那乌龟壳子里,不敢露头。”
里正思索了一下,说道:“再去瞧瞧,万一里面真没人开门,那说不准这还是个废宅,咱们到时想个办法,翻过去打开门便是,这么多人,正愁没处落脚……”
严律己张口欲言,不过被自己父亲暗中使了个眼色,便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没再出声。
里正儿子招呼上三五个小青年,地上随手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
心想,这石头,能叫开门就用来敲门,叫不开门就用来砸门。
看见浪荡子一般的几个人,朝自家门口走来,严松青和妹妹忍不住就害怕起来。
“就是他们,上次就是他丢的石头!”
严荷花用手指着里正儿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朝表姐身边挤,仿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全感。
严松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下面,见对方已经快要到铁门前,他几步来到烧开水的铁锅那,打开锅盖用瓢舀了一瓢开水。
“铛铛铛!”
“有人吗?”
“有活人就吭个气儿……”
傅怜雪冷喝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