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都不知道,这头公猪太不是东西了……”
“好在它就是头猪,要是个人,媳妇早跑了!”
“留下它孤家寡人,一个人过。”
严荷花端着碗,愤愤不平地跟表姐告状。
经过书本的熏陶,还有表姐时不时给她讲的故事,再加上肖氏那强势霸道的性子,严荷花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也跟着后世的书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觉得女人让着男人是天经地义,不再遵守着“男人就是天”的伦理纲常,她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女人不比男人差到哪里去。
特别是在女人怀孕生子这个阶段,身为孩子父亲的男人,更应该体贴照顾女人……
傅怜雪又喜又愁。
喜的是:表妹不会再步上这个时代,女人特有的悲哀,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再任由男人予取予求,以后就算她嫁出去了,自己也不怕她吃了亏去。
愁的是,这毕竟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除非表妹一辈子不嫁人,不和外面的人深入接触。
要不然,就这种一点就着的泼辣性子,连头公猪不体贴母猪都能气得小脸通红,看到外面那些对媳妇动则打骂的男女相处模式,她已经形成的观念,必定会受到莫大的冲击。
下午,傅怜雪睡醒午觉,在日落西山之前,给表弟送了两口锅出去。
用管家出品的望远镜,对着山下好生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这才暗暗放了心。
吉州城。
令爷看着一瘸一拐,在他眼前晃动的手下,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崩开了。
“她往路上放钉子,你是瞎还是傻?抬脚就往上面踩?!”
“废物点心一个!!”
“还有你,这肿得老大的鼻子,又是怎么回事?”
“被马蜂蛰的?!”
“哎呦!我的老天……”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