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子?这就是那种,叫声像叹气一般的麂子啊?”
严松青不可思议,以前时不时就能听见山上传来一声声的叹息声,有人说是山神打嗝,有人说是山里的孤魂野鬼饿了,想吃人呢!
直到长大一些才知道,这是一种名叫麂子的叫声。
他听了好些年麂子叫声,真主却还是头一回见。
傅怜雪很是耐心地为他们解答,这是榛子,那是八月瓜,八月瓜旁边的那些,是猫儿屎。
都是可以吃的!
还献宝似的,捡起插在一旁地上的几串梅梅沙,接着又捧了两包,用梧桐叶包裹着的野蓝莓。
“这些都是吃的……”
“哇!表姐,你也太厉害了!”
严松青两人双手不停,张嘴就往嘴里塞。
严荷花还时不时往表姐嘴里塞上一颗,三人在谷口笑闹了好一会儿。
傅怜雪在他们头上揉了一把,说道:“天快黑了,赶紧把东西搬回去。”
三人跑了七八趟,总算把这一地的东西搬回去了。
把院门反锁好,傅怜雪回到久违的家,率先洗了个痛痛快快的澡,这些天出门在外,一个澡都没洗过,每次都是用条毛巾擦擦身子,就这么应付着过。
严荷花把手中的零嘴儿放下,像只勤劳的蜜蜂,淘米洗菜,忙进忙出。
严松青用手电筒照着,开始处理那十几只兔子,七八只野鸡和一头麂子。
“表姐,你去床上歇一会儿,晚食我来做就行……”
傅怜雪洗完澡,正要进灶房帮忙,便被表妹不由分说推进了房间。
她也没客气,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仰头躺在床上,放空思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表姐……”
“表姐!吃晚食了……”
睡梦中听到表妹的声音,傅怜雪茫然地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正做梦,梦见嫁给了秦阳,在他一无所有的家里,被他娘磋磨得不像样,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干活,嫁过去半年不到,他娘就怪自己还没生出孩子,说她是只不下蛋的鸡!
她正跟婆婆据理力争,秦阳一个大嘴巴子就过来了,打得她眼冒金星,半天都还是头晕脑胀。
正想要和对方拼命之际,就被表妹摇醒了。
傅怜雪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看来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老姑娘吧,一辈子不嫁最好。
省得去别人家受这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