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是活着出来,只怕非但不能指望他为自个儿娘俩做些什么,还得拖着这个家下地狱!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怀里抱着的这个宝贝儿子打算起来。
“严老二,你可别怪老娘心狠。”
”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命里该有这一劫!”
她咬了咬牙,抱起儿子,用脚踢了一下刚才扒拉开的几个破布袋子,毅然决然地朝不远处的火堆走去。
严大牛家是出了名的贫穷,现年三十岁左右,长得高高壮壮,儿时父亲就去世了,偏心的爷奶把他和新寡的母亲赶了出去,十五六岁母亲又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家里那仅有的一亩三分地,饿不死也发不了财。
他在村里的存在感低,肖氏嫁过来两三年,都还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直到有一次她在河里洗衣裳,和几个妇人发生了口角,被人推下了河。
几个妇人怕当责任,纷纷作鸟兽散,留她一个人被河水冲出去老远,在她差点就要淹死的时候,被刚好经过的严大牛救了上来。
她当时湿透了全身,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出口,就捂着脸跑开了。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对方那有力的双臂,还有强壮的腰身,修长又充满力量的大腿,和那……
她有些脸红,男人还生死未卜,她就想着找下家了。
想到那个偷偷摸摸,弱鸡一般的严老二,和严大牛简直没有可比性。
“严老二,看在林儿的份上,你也不能怪我,我都是为了给你儿子找个爹……”
她暗自嘀咕着给自己加油打气,几步就来到了那个火堆旁。
“大,大牛哥……”
夜色把她脸上的微红掩藏了起来,不叫人看出半分,不过严大牛却一下就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
肖氏长得不赖,甚至带了点张扬的美!
他不自然地咳了咳,问道:“侄儿媳妇,有什么事吗?”
按村里的辈分,他和严老二他爹是同一辈的,不过因为两人从没说过话,肖氏叫错也不足为奇。
这声“侄儿媳妇”,把肖氏噎得不轻,站在那里,半天都出不了声儿,抱着儿子的手都酸了,严松林靠在她肩上打起了瞌睡。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严大牛的脸其实也微微有些发烫,这三更半夜的,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站在他身旁,还是唯一一个被自己抱过的女人,他好几次午夜梦回,都还能想起那具玲珑有致的身躯。
“大牛哥,我,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严老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想跟着你!你……你敢接受吗?”
“什!什么!?”